就在此时,白细问他:“铮铮,你不怕我是个妖怪么?村里人都很怕妖怪。”
霍铮身子一僵,顿时明白是甚么回事。他一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夜里抱着白细……睡觉,不免会呈现令人热诚的反应。
白细惊奇,不明白霍铮身上为何睡觉了都带根木棍戳人。
他立在床沿,度量对白细敞开,让对方主动靠近,就像猎人摆出有害的姿势,让猎物卸下防备跳入圈套。
霍铮拢起双臂环搂他,道:“软不了。”
他穿了霍铮的鞋跑回房内,黑珍珠一夜不见他,疯了般窜入他怀里撒娇哼叫,白细哄了他两句,黑珍珠才欢畅地舔他手指,不闹气了。
“不怕。”霍铮看着他,“你很好,即便是个妖怪,也是个仁慈的妖怪。”
他从梦中复苏,身子还窝在霍铮怀中,才动了一下,就感到真的有木棍在戳他。
“无事,天气不早了,我出去筹办早餐。”为了转移白细的心神,霍铮又道:“你回房换身衣服,看看黑珍珠。”
霍铮悬紧的一颗心放下,又将掌心重新覆去,尽最轻的力量揉揉耳朵,白细脑袋抵在他胸前,看不到他现在的神采有多么庄严专注。
老马病弱又身负重伤,它能走去那里呢?四周的枝叶顶风闲逛,此时林内俄然传来一片鸦声。
白细点头,笑时呼出的气味喷洒在霍铮脖颈,顿时牵起一片热意。
霍铮盯着他的耳,“它……”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突入林中,黑珍珠收回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出来。
霍铮发觉白细真的很喜好抱他,或许只是出于纯粹的依靠之情,抑或是植物间相处时的密切,不管何种情意,毫不会像他一样怀有不轨的心机。
白细再次把耳朵收归去。
面前处所空空,一匹马的影子都没见到。
霍铮低头,扯出一套旧的衣裳为白细套上。
霍铮:“……”他只好叮嘱,“耳朵必然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铮铮!”
衣服套好,襟口宽松,遮不住肩头那片白净。霍铮看着他,内心煎熬中,收紧双臂,持续挑选做了禽兽。
他沿覆在身上的布衾下滑,霍铮被他收回的动静惊醒。
这一回大兔子没用屁股蹭他,大兔子敞开身材拥着小兔子,密切间,不知从哪亮出一条木棍,竟对着他来回戳弄。小兔子白细跑啊跑,转头看着大兔子,不明白铮铮为何要如许对它。
霍铮臂膀宽广,仅仅穿戴一件薄弱的粗葛,难掩他魁伟健壮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