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的雍军主力被汉军包抄在一头一尾,前有韩信夺了陈仓城,后有汉军主力追杀而至。章邯定住心神,立即分出一部分主力于章平,让其反对汉军主力,本身则率余部夺回陈仓。
韩信点头道:“不然,所谓兵贵神速。如果在此时停歇,便是误了战机。先前所积之功尽毁一旦。”
韩信与几名亲兵往前探了探山路。正如赵衍所道,他在南面模糊约约见到有城池的踪迹,悄悄藏匿在晨雾当中。那便是陈仓城了。
赵衍听了韩信的一番阐发,便恍然大悟。心中悄悄佩服。
章邯一怒之下,筹办将中军调往火线,就在这时,一队狼狈的尖兵从陈仓赶来,哭曰:“汉军从祁山古道翻山而下,兵临陈仓。那汉兵奋勇抢先,以一当百,章副将军不能抵挡,急待救济。”
赵衍道:“大将军,章邯失了陈仓,其部不过作困兽之斗。汉军率雄师来攻,我军何不趁此时杀出去,里应外合?”
章邯心道:“当日,韩信不过是项王军中的执戟郎中,想不到现在,此人却成了汉军主将,夺我城池,刀剑相向......”
章邯立即带领摆布登上城楼远眺。果如章平所言,汉军前队变后队,正四下集合,往雍城一带撤退。
章邯在中军勉强收住步队,他见自军有被围堵之险,不得以放弃陈仓。他命章平带领军队退守好畤,本身则往废丘而去。
赵衍回军,联络了夏侯婴重振步队。韩信抢先攀爬。领着全军往高处攀附。韩信耳边听得隆隆作响的山瀑之声,越往上攀雨势越急。当真是寸步难行。
约过了一个时候,韩信这才领军攀越而过。待世人下到空中时,已是天气熹微,雨水渐停。
他道:“樊哙匹夫之勇,不敷为虑。”章邯令弓弩队射住阵脚,车步兵协同,与樊哙正面大战。
汉王见樊哙率先冲阵,此次樊哙遴选了敢死之士,轻身而出。但见樊哙一马把稳,奋力死战。雍军将汉前锋军队团团围住,企图豆割包抄而歼。
韩信心下惊诧。他举起火把往前探了谈,当真是一面峭壁耸入黑夜,无路可走。
章邯之主力出城以后,汉王马上命雄师重新布阵。汉王传令,令前锋樊哙,曹参正面与章邯军迎战。汉王自率主力,等候韩信军突袭陈仓。
汉王曰善,韩信道:“关中名将,唯雍王章邯也。信愿与曹参,樊哙,灌婴三位将军合兵围废丘。周勃,郦商两位将军分略郿县,频阳及上郡,北地等冲要。翟国强大,大王兵峰所至,翟王必降。”
汉王又命曹参以樊哙军侧翼,保护樊哙进军。汉军此番撤兵实未佯退,汉王接管周勃之计,以粮尽为由而退,引章邯主力出城。昨夜雨急,樊哙攻城倒霉,更是让章邯兄弟二人觉得汉军有力再战,雍军遂入彀矣。
樊哙提剑喝道:“大王莫虑,且让鄙人提兵四万为大王拒之。”
章邯在城下敏捷集结好步队,他见韩信带着赵衍等人分开城头。与摆布道:“韩信人少,只图夺城以后死守至刘季前来救济。我军主力集结,只要速战,变动一举攻陷陈仓。”诸将无贰言,章邯遂命令攻城。
樊哙见雍军漫山遍野杀来,他拉住驭手,言道:“章邯已中吾计,全军速回。”
韩信听赵衍言语狠恶,心道:“章邯在关中不得民气,每闻及此人,三秦父老无不切齿悔恨。关中之地,将大定矣。”
一个月以后,除了章邯以外,董翳,司马欣皆降。三秦根基同一。自汉王进军三秦,为时不满一月,韩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关中,可谓锋芒毕露。
韩信搓了搓开裂的双手,他与赵衍,夏侯婴两人商讨道:“兵士们一起行进,可有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