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我来帮忙你捣米”。说着接过母亲岩母斤手中的捣米木捶,悄悄地转移了话题。
“娘,有人来啦”。还是述律平耳背。
“信得过你,你萧七姑大名鼎鼎,周遭百里,谁不晓得哇。只是……”
“你说甚么,甚么大礼”?
“娘,阿保机遇让您过上好日子的,不会让娘再刻苦了”。
“大帐内有人吗”?萧七姑投石问路。
传闻儿子打了大败仗,岩母斤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她在焦心肠等候着,一边捣米,眼睛一边四下搜刮。她要等候儿子阿保机返来,好为他做上一顿美美的奶酪炒米。
“内里的那些羊只呀,我数了一下,大抵有一百多只呢”。
她的脸上过早地充满了皱纹,她那干瘪的嘴唇更是皱纹迭起,像是用刀子在榆树皮上描画而成的刀痕那么纵横交叉,那么深切。
耶律云哥端来热乎乎的奶茶,放在萧七姑面前。
“娘,我会用实际施动,告慰地府之下的父亲”。
“我是迭剌部的媒婆萧七姑呀,人称萧快腿”!
“娘,这几天山谷中的映山红开得漫山遍野,您也进山去赏赏花,散散心,别老闷在穹庐里”。
“我常听奶奶说,我小的时候奶奶常常把我的脸涂黑,藏到别家的大帐中扶养。娘,我的脸这么黑是不是小时候抹炭灰形成的”?
“大哥,迭剌部的萧快腿上咱家来干吗,还奥秘兮兮的”?
提到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显得极不天然。
“娘,您也嫌本身的儿子长得丑”?
“娘,我必然对弟弟mm庇护有加,毕生不离不弃”。
“月理朵,你这孩子咋净问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娘也说不好,等你长大了就晓得了”。
“一边去,让我听听”。
“唉!娘盼星星、盼玉轮似的盼望着你们快些长大。可你们都长大啦,娘也老啦”!岩母斤的眼圈红了,抹了抹尽是皱纹的唇部。
“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于越和滑哥怎没亲身来”?
述律籣一听可急了,给妹子保媒?但不知是哪一家?她焦急的一把拉起萧阿古只,表示他到后边去。
“那甚么,我此次前来,是为你家的丫头月理朵提亲来了”。
耶律云哥眨了眨眼,如有所思。“哦!她七姑,快请帐内坐坐”。
六月的草原,开满了映山红,羊群撒着欢儿,到处是一派朝气勃勃的气象。
耶律阿保机谦逊地点了点头,脸庞也羞赧而红。
“她七姑,您是给月理朵说媒来了”?
俗话说‘理多人不怪’。述律月椀本是畅快人儿,可这萧七姑来我家干吗?
“她七姑,这一大早的,您来有事吧”?
“娘,这些牛吃的是草,为甚么挤出的是牛奶啊”!述律平看到母亲撸奶的模样猎奇地问道。
“滑哥这小子已有原配,我怕月理朵他不会同意做填房,这个主,我做不了”。
“娘晓得,你在哄娘高兴呢!不过,娘另有一件大事儿老是放心不下”。
“你是”?
“大妹子,你还信不及我吗?你探听探听,这周遭百里,哪家的女人不是我给保的媒”?
耶律阿保机在外好多日子了,遵循契丹人的端方,出门在外一周以上,见到久别的亲人第一件大事儿就是要行大礼。阿保机天然也不例外,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母亲行抱胸礼、鞠躬礼。
萧七姑也不客气,一盘腿坐在了绣墩上。
萧七姑不愧是跑断腿的媒婆,真会来事儿,高抬秀腿一进入述律月椀大帐,便向述律月椀行了个半蹲礼。
耶律云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述律平、述律籣、萧敌鲁、萧阿古只、韩知古、萧辛儿。
“夫人,这里没别人,我呢,也就不客气了,照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