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姑不愧是跑断腿的媒婆,真会来事儿,高抬秀腿一进入述律月椀大帐,便向述律月椀行了个半蹲礼。
“她七姑,这一大早的,您来有事吧”?
“大妹子,月理朵虽是个处子,可配起于越的公子来,您感觉委曲了她”?
提到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显得极不天然。
“阿保机,自从你爹被人暗害后,娘老是夜夜无眠,提心吊胆。这么多年来,娘哪睡过一个囫囵觉啊?这下可好了,我的阿保机不但为咱这夷离堇世家争了一口气,还能够让娘睡觉睡到天然醒”。岩母斤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
“呃,可这婚姻大事儿,也千万不成草率呀”。
“大帐内有人吗”?萧七姑投石问路。
萧七姑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驼车的一侧,述律平与母亲耶律云哥用心致志,在给母牛挤奶。
“狼主?这个我可从没传闻过”。
传闻儿子打了大败仗,岩母斤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她在焦心肠等候着,一边捣米,眼睛一边四下搜刮。她要等候儿子阿保机返来,好为他做上一顿美美的奶酪炒米。
给月椀大人施礼了。
“嗯,这就对了,我的阿保机脸部固然乌黑,可这内心头,却亮堂着呢”!
述律籣一听可急了,给妹子保媒?但不知是哪一家?她焦急的一把拉起萧阿古只,表示他到后边去。
萧七姑:哎呦,您别急,听我渐渐说嘛。
“呦,她七姑,您请坐!快坐”!述律月椀眼睛眨巴了几下,终究明白了萧七姑的来意。
这天一大早,羊倌赶着羊群跟在萧七姑身后,转眼间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前。
述律月椀与耶律云哥四目相视。
“傻小子,咱契丹族,映山红花开的时候就是女人穿上嫁衣的时候,阿保机,你表妹月理朵也该14啦,到了出嫁的春秋。娘这几天就请媒婆萧七姑到你姑姑家提亲去”。
萧阿古只一招手,萧敌鲁、韩知古、萧辛儿几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帐旁,脑袋交叉排成了S型,贴着大帐偷听内里的发言。述律籣拉着述律平的手也跑了畴昔。
见母亲仍处在镇静当中,耶律阿保机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娘,这是真的”。
“娘晓得,你在哄娘高兴呢!不过,娘另有一件大事儿老是放心不下”。
耶律云哥眨了眨眼,如有所思。“哦!她七姑,快请帐内坐坐”。
萧七姑揣摩着,这么一辆高大的驼车在大帐前停放,怕是到了述律月椀的家,别的人家,哪有这么场面呀?
“受人之托,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可不是草率,你也晓得,按老理儿,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下了聘礼,择个好日子,结婚就行了呗!聘礼都过来了,还能有假吗”?
“信得过你,你萧七姑大名鼎鼎,周遭百里,谁不晓得哇。只是……”
“家里有客人,你们到内里去玩吧”。耶律云哥一句话把孩子们都打发走了。
“嗯,娘现在满足得很呀,我的阿保机已经成为了部落里的小豪杰,你爹若在地府之下有知,也会哈哈大笑的”。
“大妹子,你还信不及我吗?你探听探听,这周遭百里,哪家的女人不是我给保的媒”?
萧七姑问道:“大妹子,你传闻过狼主没”?
萧阿古只连续唾了几口:“呸!呸!呸!好你个乌鸦嘴”!
“大哥,迭剌部的萧快腿上咱家来干吗,还奥秘兮兮的”?
“阿保机?阿保机是月理朵的表哥呀”!
萧七姑一脸的麻子,的确丢脸极了。可她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提及话来比八哥还动听,不由你不信。她的职业是跑断腿儿、说破嘴儿、牵红线儿、送彩礼儿,人称萧快腿儿。只见她梳着发髻,头上的簪子插着一朵素净非常的映山红,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