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满肚子怨气的樊武,这下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司马先生当真神人也!
“先生为孤出运营策,屡献奇策,亦不求身外之物,该当受此一拜。”
说来也巧,合法仆人的话音落下,身后便传来了献媚的宏亮之声:“燕王大人来此!怎不先告之臣下,臣下好做安排啊。”说话之人恰是姑苏刺史。
公子刘权接过锦囊,赶紧戴德施礼:“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大袖一挥,公子权怒面背身,呵叱道:“还不快给孤滚!”
公子权本是儒雅的神容顿时阴冷了下来:“你若再敢多言,孤便割了你的舌头。”
“朝政之乱,诸公皆时明白。孤此行只带一名侍从伴身,为图行迹隐蔽,倘若被其他公子得知,敢问他们会有何行动?尔等幕僚办事如此儿戏,今后还能成大事乎!”折扇在手上重重一拍,府外大臣纷繁跪地领罪。
府中内阁,檀香满盈,司马聪一袭青衣坐于几案前,叮咛仆人生起炉火并备上些清茶。
司马聪笑而不语,为公子权倒上清茶。
樊武一听便也吓坏赶快闭上了嘴巴。那仆人看在眼里亦是忍俊不由笑出了声。笑完便也说道:“燕王殿下,先生知殿下乃取信之人,定会早到些时候,特叮咛小奴请殿下在此等待,启事为何,一会儿殿下便会晓得了。”
公子权点头微点:“先生所言极是。正如先生所见,孤现在权势,乃诸皇兄弟们所不成对抗,但此中不乏权势固执者。如大皇兄刘赢,四弟刘匡,七弟刘世隆,皆不成小觑,但四弟与本王私交甚好,大也不必担忧。。”
“玄德公以三顾茅庐之礼待与卧龙先生,孤又为何不能屈尊等待司马先生呢?”公子权儒雅道。
司马聪思忖半刻,答道:“聪以为,陛下八子虽有强弱之分。殿下大可不必与强者正面比武,消弱权势,须避其锋芒,从长计议。而弱者大可与之缔盟揽于麾下,从者恭待之,逆者亦须诛之。”
“先生,现在朝政可谓内忧内乱,外则胡夷乱世,屡犯我朝边境。内则父皇旧疾复犯,恐光阴未几,却尚未立储封太子之位,孤甚忧愁,还请先生开愚解惑。”公子刘权直言说道。
“还是先生想得殷勤,孤领教了。”公子权开颜畅笑,当即敬茶以示尊敬。
公子权寂然点头,旋即便作分袂去。
司马聪随即将锦囊递于燕王:“此锦囊内有聪予殿下赠言,回京建邺后,方可翻开。”
“先生所言恰是。可父皇一日未立太子,孤心有不安呐。”燕王坦言道。
“陛下有八位皇子,燕王殿下乃诸皇子中俊彦,麾下军臣与日俱增,无人望之项背,殿下又有何可担忧的呢?”司马聪安闲道。
“这....”站在最前头的刺史顿时哑然,皱纹上排泄了汗水。
司马聪年仅二十六七的年纪,容颜俊美,仪表堂堂。为情面操风雅,爱好古琴乐理,更学富五车,晓得六合学术,更曾因著写《治国策论》而被称为麒麟之才,江湖更有传闻,得司马聪者安得天下。
刺史年过六旬,身宽体胖,穿戴正统朝服,仓猝跑上前来,紧跟厥后又呈现了几辆马车,不乏江宁刺史,中书令等高阶官吏,燕王这才恍然大悟,明司马聪之意。当即肃下脸来,正声道:“孤此来拜访司马先生,诸公如何得知动静?”
司马聪扶身燕王,道:“狼籍之年,诸事险恶,还请殿下归去后,到处谨慎。”
“先生可有奇策?”公子权见其这般,也是急了诘问。
姑苏刺史吓得瑟瑟颤栗,赶快认错道:“是臣下粗心,还请燕王恕罪。”
公子权恍然开畅,恭请道:“先生身居府中已知三分天下,口中妙言更是如揭迷雾,还请为孤出运营策以应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