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些欲来投奔的大臣们。喔对了,齐王殿下,也曾来过两次。老奴不敢怠慢便也扣问,说是下月便至除夕,提早拜年,邀您年中赴江州赏灯。”
一齐清脆的声音自都城建邺的燕王府传出,刘权一脚方才踏出马车,府内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百余名仆人便当场膜拜。
燕王攻默算计,也唯独能在齐王这稍放心机。齐王乃当今七皇子,生母虞夫人红颜早逝,故托燕王生母长夫人所养,因为两兄弟自幼相伴,豪情极深。
提到齐王,燕王的脸上可贵暴露笑容,李师爷见状方才敢问:“主公此去姑苏请教司马先生,不知可有所获?”
榕树乃长命之树,若无天灾天灾,存活千百年亦是浅显。拓跋侯爷活着之时便存在的榕树,还是枝叶富强的立在那边,任凭寒冬腊月的风雪侵犯,亦未能抹去它分毫的严肃。
燕王一起目不斜视的步入正堂,帮手多年的老臣李牧李师爷便迎上前来接引:“主公一起辛苦,不知此行可有获益?”
要说九华宫大,乃因其占地十亩,内筑花圃别院,石桥水池,景观奇美。而要说九华宫小,只因这围墙以内,竟有一座巍峨宫殿。
李师爷欠身:“王府虽大,可高低皆有老奴经手打理,便出不了甚么大事。”
“恭迎燕王殿下回府。”
九华宫地处夏口城外的荒郊林地当中,前代之时,曾是国君避暑的御用宫殿,而后战乱四起,夏口被凉国雄师占据,宫内珍宝被洗劫一空,独留宫宇荒废至今。
“凉国?小小凉国本王莫非还怕了不成?松开!”刘渊甩开青城之手,目光肆意扫视周遭,俄然指向一个秃顶粗汉便挑衅道:“诶你!秃驴小儿,你看本王做甚?还不撇转头去!”
“这段时候可有人来府上找过孤?”
“陛下龙体抱恙,还是深卧养居殿内,诸位皇子日日存候看望皆备中常侍何公公拦下,请退了归去。现在算来,已有半月未上早朝了。”
凉国之路崎岖不平,马车一起颠簸,半梦半醒的刘渊吐了三会方才消停得睡下了。
燕王摊开纸来,便盯看了好久,眉头越拧越紧,神采也愈发丢脸起来,李师爷不解问道:“主公为何这般神采凝重?”
青城坐于身边,望着熟睡中还倾诉委曲的刘渊,也是有些无法:“百姓只知皇亲国戚,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又有那个晓得,背后的痛苦心伤呢。”
燕王嘴角挂着含笑,看他一眼,便坐王椅,问道:“孤不在的这段时候,府中可有大事需求禀报?”
他一言一语皆是酒气,青城清婉一笑:“殿下喝多了罢,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夙来只见过银饰,金饰的指环,没料这白玉砥砺的指环亦是这般精美!”青城诧异不已,纵使巾帼不让须眉,但终偿还是女子,对于这等精美之物那里会不喜好,绽着笑容,赶快戴在指上,更是欣喜这指环像是为她量身定做普通,极其合手。
“本王何来胡言,何来乱语!你且随我去宫里转转,瞧瞧那些个文物百官看我的模样。”他身姿扭捏,神采委曲,忽而平静下来,似是放心:“是,小王是没甚么本领,比起几位皇兄,小王连屁都不是!”
“司马聪不愧为天下第一谋士,洞悉朝局之灵敏,就连本王都略逊一筹。此行得他良策,也算解了孤疑问之惑。”燕王还沉浸在对劲当中,忽而想起了甚么,从怀中拿出那月白的刺绣锦囊,拆开一看,里头藏着张纸。
因为地处偏僻,交通倒霉,因此也少有人来此安家,乃至于这构筑高雅独具风情的宫殿充满了光阴的灰尘。
青城四周看了番,拾了片碎瓦便半蹲于树下刨土。果不其然!半刻以后,一个精美锦盒便闪现而出。青城暗喜,将锦盒从土里拿出,翻开一开,里头悄悄躺着一枚羊脂白玉,纹刻银丝龙纹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