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上前,扬手秀出了指间玉环,那白须老将已是神容骤变,赶快翻身上马,跪地施礼:“刚才无礼,还望尊上恕罪!”身后骑士也齐齐上马,连声道歉。
礼毕,为首懦夫神情激昂:“不瞒女人,此物恰是祖上在位之时的白玉银龙戒。女人如此年青,莫非女人祖上与拓跋力侯王有所友情?”话方才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点头:“若仅是平常之交,拓跋侯王岂会将此部族意味之物相赠?”
“代国地处边郊,两位尊者想必一起劳累,如若不嫌,还请城中安息。”懦夫恭敬道。
“拓跋力!乃我拓跋氏之鼻祖!”
外账四周立着八盏烛台,火光透明却被一张偌大非常的羊皮舆图所隔,舆图以后便是内帐,帐外分立着两名穿着素雅模样娟秀的婢女,移前一步示不测人不得步入内帐。
叱罗烈老将军职位不凡,有他的带领,便是一马平地。不过半会工夫,便至大帐之前。一名眼尖的首级侍卫上前与叱罗烈用鲜卑语谈判了一番,神情瓜代变更,并不时骇怪地看向青城,旋即便回身步入大帐以内。
“兄台美意,小女子义不容辞。”青城柔声说着,旋即给身后的刘渊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随几位部族懦夫进入了城中。
青城微怔,忙是将叱罗烈扶起,柔声道:“将军何必施礼,只求不要见怪诸位懦夫才是。”
几名部族懦夫齐跪高呼,朝着太阳的方向,大礼朝拜。青城见状亦不敢轻渎,旋即俯身鞠礼。
一行人尚未走近,一众马队便从西北面肃杀而来,首级乃是位明白髯毛,手持弯刀,身姿威武银甲老将。
见两外族人进城,部族人无不断下谛视,目光当中充满着敌意与思疑,吓得刘渊一起低着头,万不敢与之对视。青城则显得泰然自如,一起步袖如风。她明白拓跋氏身居赵国屋檐之下,不免敏感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