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仙颜,韩贵嫔暗自妒忌,但碍于身份,不好透露,只得淡淡念了声:“尔玛淑仪起得挺早,本宫正筹办用午膳了呢。”说着又端起手中茶杯。
赵王胡贤爱好天下美色,后宫美人上千。因此后宫嫔妃们争宠夺势,勾心斗角之乱亦成赵国百姓茶余饭后谈资。
一个眼神,席后两位婢女便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一人一个耳光结健结实地扇在那标致的小面庞儿上。在场嫔妃不无辛灾乐祸地看着好戏,想当初,她们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本日韩贵嫔召她们前来,首要也是因为克日前夏羌族派使臣献来一名绝色女子,惹得赵王整日与其欢愉,不过数日,已加封为淑仪。
寝宫内阁厅内,十余位妃嫔会聚一堂,品级由九嫔至夫人不等,位高者可赐坐,亦可带贴身丫环,位阶低者,不但不成带婢女入厅,更得如丫环普通站着,乃至若言语间惹怒位阶高的妃嫔,玉口一开,即便是丫环亦可随便犒赏她们几个巴掌。
坐席上的高位嫔妃尚且能够谈笑,而那些低位的妃子们低头立着,各个提心跳胆。
中原以北,诸侯并起,群雄逐鹿,赵国身居乱世中间,处境艰险。南邻凉国,背靠大梁,东与齐国隔江相望,西与大楚一丘之隔。可谓四周楚歌,惶惑不成整天。
“瞧瞧,荀姐姐就是识大抵,身子不适亦对峙存候。看来是该给新来的立立端方了。”慕容氏扶了扶华贵的发饰,娇着声音说道。
心头一惊,尔玛清楚这些在旁人眼中看来的才调,落到这些嫔妃眼中倒是争宠多势的利器。为了不树敌,她暗思了半刻,方才言道:“近年汉室畅旺,胡人亦流行汉化,臣妾故才随先生学过几年,尚且能言语交换,论诗文古词,恕臣妾痴顽难识一二。”
“荀夫人身子若,今后就不必来存候了。”韩贵嫔凤眼微斜,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礼毕,她颤巍巍地抬开端来,这下才看清了韩贵嫔的边幅。小巧小巧的瓜子面庞却梳着个疏松浮华又略显老成的发饰,头戴青珠凤冠,穿戴一身殷红绣金的边花朝服,眼角朝天的眉宇间或多或少透着一丝自大。
“此乃臣妾本分,万不能失了端方。”荀夫人一面说一面咳,一些矫情的妃子不由拂袖遮面,避尤不及。
西侧位楚朱紫趋炎附势:“就是就是,也不瞧瞧她甚么身份。咱做mm的也就罢了,怎能令姐姐等上半休,好不识端方。”
何如先王早逝,太子胡贤年幼继位,弃国事而不顾,整天纵情酒色当中,惹得朝廷高低早已怨声连连。
“臣妾谢贵嫔赐名。”尔玛拜长礼道。
“对了,本宫俄然想起,你虽未为胡女,却能晓得汉高雅语,诗文出色,当属前夏之才女也。”
时逢开春,诸国高低皆商讨岚朝内哄之时,韩贵嫔却端坐寝宫以内,召来诸个位阶较高的妃子前来以正威仪。
“陛下昨日劳累,故而让臣妾多奉侍了会儿...”
她不忙着活力,而是先给韩贵嫔行了大礼,面朝地,畏敬道:“臣妾尔玛给韩贵嫔存候,诸位姐姐存候。”
赵王后宫当中,现在掌权之人当属贵嫔韩氏,其前有嫡亲堂兄韩礼为当朝太宰,后有赵王祖母国太撑腰,于后宫亦是飞扬放肆,横行霸道。
韩贵嫔端坐上位,拨弄腕上玉钏,悠悠轻柔隧道:“尔玛淑仪还未到麽?”
“羊翟子,羊崽子,姐姐真是取了个好名字呢。”楚朱紫说着,不由捂袖咯咯直笑。
俄然间的轻咳声从东首位上传来。那是位穿着朴实,容颜清雅的妃子。从眼角的浅纹,和雍容成稳的身形不丢脸出,她已是中嫔妃中最为年长的,但秀致的五官还是能见其年青时斑斓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