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玛自恃聪明女人,自当明白韩贵嫔乃是拿这名字讽刺于她。但何如身居人下无可多言,统统委曲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不忙着活力,而是先给韩贵嫔行了大礼,面朝地,畏敬道:“臣妾尔玛给韩贵嫔存候,诸位姐姐存候。”
可这位年长的美妃,神容间略有寥寂,神采亦近乌黑,不时拈起手中白绢捂嘴轻咳。轻咳时,余光偶尔会打量下四周,深怕惹人讨厌。
韩贵嫔端坐上位,拨弄腕上玉钏,悠悠轻柔隧道:“尔玛淑仪还未到麽?”
心头一惊,尔玛清楚这些在旁人眼中看来的才调,落到这些嫔妃眼中倒是争宠多势的利器。为了不树敌,她暗思了半刻,方才言道:“近年汉室畅旺,胡人亦流行汉化,臣妾故才随先生学过几年,尚且能言语交换,论诗文古词,恕臣妾痴顽难识一二。”
“佛祖赐赉本宫“翟”字,究竟何意,亦是让本宫忧?多日,本日倒是明白此字深意了。”韩贵嫔谈笑着,众嫔妃便也跟着笑,笑了一半,她又俄然不笑了,四下便顿时鸦雀无声。
“荀夫人身子若,今后就不必来存候了。”韩贵嫔凤眼微斜,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此乃臣妾本分,万不能失了端方。”荀夫人一面说一面咳,一些矫情的妃子不由拂袖遮面,避尤不及。
时逢开春,诸国高低皆商讨岚朝内哄之时,韩贵嫔却端坐寝宫以内,召来诸个位阶较高的妃子前来以正威仪。
“对了,本宫俄然想起,你虽未为胡女,却能晓得汉高雅语,诗文出色,当属前夏之才女也。”
“臣妾谢贵嫔赐名。”尔玛拜长礼道。
西侧位楚朱紫趋炎附势:“就是就是,也不瞧瞧她甚么身份。咱做mm的也就罢了,怎能令姐姐等上半休,好不识端方。”
“陛下昨日劳累,故而让臣妾多奉侍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