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晃的视野游离此中,转而大笑了两声:“代王如何,代国侯又如何,弟兄们跟从的是拓跋氏的王。”
刘匡剑眉紧蹙,起家疑道:“先生何意?”
刘匡听得这一言一语亦是心烦,起家呵道:“好了,你俩不必再争。楚卿之意尚且得孤之心,天下并非有谋而无勇所能得。临时就依楚卿之意,命张首级与代国侯商讨出兵对策,马上拿下大梁。”
“非也!”楚义见势当即驳道:“汉赵与河间缔盟,早已突破此等均衡。再则,试问得天下者何人不是突破均衡而得一统,庸公年老单图安稳是好,可河间的天下岂是安稳就能得来的?”
想到此处,他脸上便暴露了手足般亲热的笑容:“那是天然,那是天然。刘权不过也是倚仗了齐王封地的权势才得以暂安天下。若孤得汉赵互助,岚朝又有何惧?”
“楚汉之年,项羽雄师与秦国章邯比武,鹬蚌相争之际,刘邦率军入驻关中称王。自古兵不厌诈,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力,珪甘拜下风。至于陛下,王胄高贵,天命使然,登上帝位亦是无可厚非。”拓跋珪揖道。
前日夜深,一匹快马沿西北驰来,一起奔向洛阳宫而去,当夜也是被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后经楚义检查得知此人乃汉赵而来,心下大喜,急功心切连夜呈报刘匡。
窗外成一道雷光突闪,打在他的眼底,有阴冷的刀光。
“侯晃,大堂之上莫要胡言。”拓跋珪怒嗔了一眼侯晃,道:“你与本侯皆为汉赵尽忠,莫要再提拓跋氏。”说罢,他便朝刘匡揖礼道:“珪此行而来意在与河间王缔盟,共抗岚朝。眼下八王各领山头,刘权早已坐立难安企图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现在以八王之势看来,当属河间王您兵马强大,若与汉赵缔盟,何惧他刘权呢?”
长眉轻挑,刘匡看了眼东方觉明:“先生想必就是智斗赵军的代国谋士东方觉明前辈吧,失敬失敬。”
刘匡微怔,缓缓坐回龙椅之上,沉吟了半刻:“众卿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