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故作哀愍,道:“想本侯堂堂男儿,岂能捧着兔子,何如见这小家伙受了伤,于心不忍,便将它抱来你这儿了。”
“但是陛下,河间王莫非就曾善待与您麽?若非您现在坐拥汉赵天下,他怎会屈尊与您缔盟呢。岚朝虽日渐式微,不成同日而语,可瘦死骆驼终比马大,若能与岚朝结势,安定天下便是易如反掌了。”
“司徒大人这么快就奔赴吴越了....”细细念着竹签上的小字,楚娇容的目工夫冷了下来:“看来我亦不能再有担搁了。”
“爱妃请起。”刘渊将楚娇容悄悄扶起,视野在屋内环顾一周,亦是皱起眉头:“爱妃,你但是一宫之主,这宫里怎也每个下人奉侍,你那贴身奉养的丫环呢?”
“喔?淑妃对前朝之事也感兴趣?”刘渊悄悄瞥了一眼楚娇容,却无讨厌。固然他并不喜后宫过问前朝,但岚朝之事亦是贰心头之结,听番女子之言或许有分外的开钝。
刘渊微微点头,也不肯坦白,淡然道:“岚朝乃朕亲信大患,亦是江山社稷的绊脚石,一日不除,朕心头难安。只是天下盘据,岚朝权势雄浑,除此大患绝非一朝一夕,还须从长计议。幸亏朕麾下良臣浩繁,取之建邺,指日可待。”
“陛下....”楚娇容还想多言半句,却见刘渊以冷下脸来,便识相不言,转而笑道:“秋风枯燥,陛下无妨留在嫔妾这儿,喝完银耳汤再走吧。”
“淑妃真是贤能。”刘渊轻牵起楚娇容的手:“秦国女子不娇惯,后宫表率。朕心甚慰。”
合法她沉凝之时,窗外一声口哨响起,她回过神来,微微探出头去,但见拓跋珪亦不知何时来到她的房外,手捧一只毛色乌黑亮光的小兔子,冲她乐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