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虽贵为天子,一言既出,无人不敢不从。但正如他所承诺的那般,他从未强求过陈芳儿,如心头珍珠普通疼惜垂怜着。
刘赢麾下,除谋士鲁墨以外,另有多名五官大将,统领封地雄师。秋末之日,刘赢移驾疆外,督诸军练习。铁马之上,他气度轩昂,一双眼睛炯炯放光,视野以内,尘烟飘荡,骏马奔腾,数千名流兵朗声挥剑,气势如虹。
“司徒公名满天下,繁华权势无不登门相邀。公何必铤而走险,来到本王的稽州呢?”
掐指算来,汉赵帝刘渊已有多日寝息于陈芳儿房中,不问朝政,不睬是非,但求才子常伴摆布,醉深梦死于酒色欢歌当中。
“喔,是是是。”司徒骏微微一怔,神情微变,但心下却没有过量思疑,倘若如刘赢所说,鲁公秘录并不在手,他也定不会说出如许的话。
或许在宫里头那些碎嘴里,陛下这几日定是翻云覆雨。却不知房内一片宁静,刘渊坐于床榻上,闭目聆听,陈芳儿从旁操琴弹唱,很有一番才子才子之意境。
小丫头怕是急坏了,一时候语无伦次。可刘渊就是喜好她那偶然手足无措的模样,他理了理袖子,将陈芳儿扶起,俄然右臂如蛇缠去,将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搂入本身的怀中,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和顺道:“朕视你如珍,又岂会忍心怪你?”
“本来是姑苏才子司徒骏,本王失敬了。”刘赢翻身上马,司徒骏赶紧叩首于黄土之上:“鄙人有幸得见大王,惶恐惶恐。”
茫茫狂沙大风之间,司徒骏顶风叩拜,昂首称臣。刘赢思虑半刻,便俯身将他扶起,叹然道:“司徒公才学过人,品性朴重,意助于本王,乃是本王之幸,他日光复国业,定予公权贵封地。”
纵使司徒骏这来由有些牵强,但在刘赢听来也有些许事理。所谓疑人不消,用人自也不疑,便也不再过量诘问,点头感喟道:“兵不厌诈,即使胸怀公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天下之大,无不是机谋心术。幸在本王尚且有鲁墨互助,光复之日,为期不远。”
他不过少年的年纪,却具有着山普通刻薄健壮的胸膛,让民气安。
刘赢天然明白司徒骏为何会呈现在此,浅笑着向鲁墨点了点头,转颜笑之:“本王早闻司徒公子盛名,本日得见却不料竟如此年青。真是令本王自愧不如啊。”
正在这时,身侧马匹微微退开,一名容颜明朗的公子缓缓现于面前。刘赢斜眸而去,冷冷道出一声:“鲁墨,这是那个?”
微微斜眸看向鲁墨,但见他微微垂首,沉默不语。
“喔?”眼眸一亮,刘赢深知,鲁墨为人谨慎,又因身怀才学而自恃狷介,能为他的老友,可见此人绝非平常之辈。沉思一想,忽而也是记起此人之名,在姑苏城内的确小驰名誉,求贤之心溢于言表。
凡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万不敢和天子说出如许的话。但刘渊内心明白,陈芳儿比拟世俗女子,没有那么多花巧的心机。但借着她此言,刘渊亦好拿她打趣两分:“你这是要摈除朕麽?”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洁白的弧线,司徒骏昂首:“公子在上,受臣下一拜。”
司徒骏没有多言,而是远眺兵马练习,叹然一声,道:“大王这五千将士英勇超群,乃虎狼之师。只不过面对岚朝十万雄师,亦是猛虎难敌群狼。可如果有了鲁墨兄的鲁公秘录互助,只怕岚朝雄师亦难是敌手。”
陈芳儿听言,恍然大惊,赶紧移身见礼:“嫔妾并无此意,陛下曲解了!....嫔妾...嫔妾。”
放在腰上的手微微上游,掠过她的发丝,将她的小脸捧在手中,俄然垂下头来,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