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一字,代价百两。
罗井略一思考,便明白周东风企图,心中非常无法,都说周东风谦谦君子、心慈手软,那必定是没看到他支令人的时候。
“是吗?我不懂,我和父亲一样,只懂忠君爱国。”李安逸道。
李安逸正色道:“皇上的内库有两成干股,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不肯意也得情愿!您说是不是,周叔?”
罗井深吸一口气,压下冲动的表情,伸长脖子,当真察看周东风誊写。
未几时,饭菜摆上来,在送菜的人转成分开的时候,李安逸道:“帮我谢一下王厨子,我们房的于平明天送来的桔子很甜。”
“您太不体味我了。”李安逸一脸沉痛。
邻近傍晚,罗井看了看天气,望着李安逸道:“这神都,就是扯开的筛子,没有能藏得住的奥妙。你千万不成对别人说你有两成股分,不然闻着腥儿的猫一只接一只,乃至引来狮虎。”
李安逸面前一亮,忙道:“周叔,连小周叔都这么说了,您可不能再推委了。”
“我不懂你们说甚么。”李安逸一脸正气。
罗井一看周东风不悦,劝说道:“周大人,换成别人,我就不劝了,但李安逸较着是个肇事的主儿,不给他金字令……”
写完四页文书,周东风右手一挥,澹橙色的文气好像清风吹拂,掠过墨迹,笔墨干枯。
一旁的周恨恍然大悟,心道这帮读书人真是一颗心扎了一万个心眼子。
“人小鬼大!用饭。”周东风点头道。
周恨皱着眉头,难以了解。
“给了金字令,他敢上房揭瓦!”周东风道。
“安逸,你在想甚么?”
罗井揣摩周东风的企图,张口就递刀子:“胡说八道!冈锋先生撞金銮而逝,你身为冈锋先生之子,本就已经送了两成股分给内库,现在又要送两份,皇上敢……能要吗?皇上真要了,天下百姓与读书人如何看?我看你是邀宠献媚!”
“大人,午餐时候到了,要不要等一等?”内里传来侍卫的声音。
“这里是夜卫衙门!”周东风道。
周东风盯着李安逸,目光怪怪的。
“周恨,你说该不该给?”周东风黑着脸问。
周恨见怪不怪,没想到李安逸竟然还在低头思虑,看来传言不错,李安逸底子就不是读书人。
“罗大人想得全面,你可听好了?”周东风问。
周东风满面无法。
“确有此事。”周东风道。
“我决定了。若这酿酒之法不成,也就罢了,若成了,我的两成股分,当作寿礼献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