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玉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嗔道:“你这般不问启事地责问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一样安好的银月之夜,大周京郊,依山而建的风华苑灯火灿烂。
紫绫则捧着热汤上前来,奉到她手边。
“这里也有你的人?”安如玉颇感不测,莫非他真有甚么她不晓得的倚仗不成?她的眸子子转了又转,意味深长道:“还是说……”
不过,这么一来,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就都顺理成章了,非论太后姑母还是父亲敬国公,谁也不能对她说出半个不字来。
红绡走过来朝她说:“殿下,夜深风大,您站在这儿细心别着凉。”
按说她最靠近,最常一起玩耍的人非五皇子赵政淳莫属,只是赵政淳生性木讷,不擅言辞。与之相反的是,赵政钰却非常活泼好动,他伶牙俐齿,经常能哄得她笑语妍妍。
赵政钰打心眼里不把赵政淳放在眼里,但是今非昔比。
她已在这里疗摄生息数月,小产过后的各种不适和被那虎狼之药所伤,受损颇重的身子终究调剂返来了。
安如玉闻言又是一惊,她的嗓门也蓦地举高了很多,“赵政钰,不,阿钰,世玉但是你我的孩儿……啊!”凄利的惨叫声在沉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说是蜜饯,实在也谈不上口感,只能稍稍压抑口里这令人作呕的药味。
赵政钰不屑地哼了声,意有所指道:“我不该来这里,还是不该来找你?”
僻静的紫芜苑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本来是一袭粉裳的安如玉在樱花树下翩然起舞。她身姿纤巧,身型婀娜,面如敷粉,唇若点脂,端倪如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致。
沐浴梳洗过后,安如玉披着一件浅金色流光纱衣,扶着红绡的手,婷婷袅袅地往屋里走去。
彻夜的月色仿佛格外的美,安如玉披垂着一头半干的长发立在窗前看着外头,她的神思仿佛游离。
锦帐内,自是一番理也理不清的胶葛。
淡淡的血腥味缭绕鼻端,安如玉的身子颤栗不已,眼中充满没法粉饰的惊骇之色。
红绡侧目看她一眼,双手微动将窗扉悄悄阖上。
“呵呵,你们的儿子?”赵政钰凉薄的面上带着残暴奸笑,阴恻恻道:“赵政淳杀了我五子三女。你说,我也杀了他的孽种,替我那些惨死的孩儿们报仇,如何?”
错眼间,安如玉已取了池边软榻上的布巾包裹住身子。
除了赵政淳,另有谁能带着她披荆斩棘,走上人生顶峰?
人悄悄,月依依,安如玉一小我享用着夜的安好,并不晓得有一争光影悄无声气地潜进了她的屋子里。
“他是我的骨肉?”赵政钰将信将疑道:“你真是为了保住我的孩儿才从了赵政淳的,没骗我?”
赵政钰已经上了榻,哪另故意机和她说这些,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这不是一个女人该操心的事。”便放下了床帐。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那是服侍她的丫环来了,赵政钰及时隐去身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安如玉微微皱眉,这个期间琳琅满目标养身汤药,结果虽好,口感却让人没法忍耐,不过为了调度身子,她还是对峙喝了几个月的汤药。
安如玉此时并不晓得这里另有一人正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一脸享用的她。
安如玉抬袖揩了揩眼泪,负气似的嚷嚷道:“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哦~本来如此。”赵政钰如有所思地扯起了唇角,哂道:“你是为了阿谁孽种才冒死巴住赵政淳不放。”
这是安如玉早就想好了的,她不但不承认,还委曲巴巴道:“阿钰,世玉但是我们的儿子,你怎能张口杜口说他是孽种?”
黑暗中,那人冷着声答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