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大和尚说,您五岁与他同榻而眠,半夜时尿在床上,为了不被长辈惩罚,您偷偷将他挪到您的位置,白日起来假装是他尿……”
贺僖:“太困难的我可不会。”
“那你可别说是我奉告你的!”贺僖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想被陛下逮归去关起来。再说了,陛下一定就不晓得,以是先帝才会大力汲引豪门后辈,但晓得了又如何,现在朝廷过半数官员,要么是高门后辈,要么得过士族帮助读书,这些人已经构成一条安稳的铁链,等闲没法扯断。”
贺湛露齿一笑:“我会合结岭南名刹名僧,辩法论道,请其优良者,向南夷百姓宣讲佛法,你与明尘有没有兴趣?”
贺僖:“那能怪我吗!我当时也没想到我会当和尚啊,这都是佛祖的安排!”
贺湛微蹙眉头,端坐不动。
“以是我与师弟下了山,筹算一起走,一起化缘,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但愿能重修玉台寺,圆师父生前的夙愿。”
“那你说,你为甚么俄然变成和尚了?”
二哥的脾气他很清楚,看着开畅豪放,但实际上有些刚愎自用,决定了的事情,常常很难窜改,单凭戋戋一封信,又能起到甚么感化?
他要摊上这么个儿子,估计得折寿好几年。
“你、你好大的胆量,连手足之情都没有了,还想暗害你兄长,我要去处陛下告状!”贺僖在树上哇哇大呼。
贺湛:“但据我所知,朝廷索要的税赋赋税并不算多,仅仅是遵循安稳年份的最低数额来计算的,每年按照各州县是否产生旱涝天灾,也会酌情减少。并且就算如此,这几□□廷国库,也年年告罄,几近拨不出款项来。”
贺僖嘿嘿一笑:“都差未几,差未几!实在我本来是想当羽士的,毕竟当和尚要剃发,可当时上山,歪打正着就进了梵刹,又担当了我师父的衣钵,这也很难说不是上天冥冥当中早有必定。”
老4和老5先会师了~~~
贺湛抱胸站在树下:“四哥,你给我下来!”
贺僖鬼哭狼嚎:“我不!如果下去了,你必定会打我!师弟,师弟啊!你掌门师兄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还站在那儿看戏,我如果死了,师父可就后继无人了,我们玉台寺的香火也就今后断啦!”
明尘小和尚受其传染,也绷着一张小脸,端坐如松。
贺湛倒是没再插话了,只是把这句话写在脸上。
贺僖笑嘻嘻道:“你若情愿恩赐一些,那天然再好不过,不过此次我来找你,另有一件事,想请你帮我拿一份度牒。”
“你说的这些事,我会向陛下一一呈报,让朝廷去查证的。”
主子领命仓促拜别,贺湛深吸了口气,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贺僖:“就算范懿真的明净无瑕,就算他能束缚家人不得假公济私,莫非还能束缚统统族人也乖乖听话,莫非就没有族人假借他的名头在内里胡作非为?五郎,范老尚书也只是陈留范氏的此中一支罢了!”
“4、四哥?”他几近不敢相认,揉揉眼,贺湛感觉本身是不是明天还没睡醒,得重新再去睡个回笼觉。
贺湛:“你不帮这个忙,我就让人把你押回都城,交给陛下措置。”
贺僖睁大眼睛:“我是你四哥!哪有弟弟让哥哥办事的?!”
贺湛:“……”
贺湛脑海里闪过一丝动机,但转眼即逝,快得让他来不及抓住。
三哥安好, 见信如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