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看到函件时勃然大怒,直接就拍案而起,斥责太子混闹,薛潭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作者有话要说:
贺融赞成道:“短短光阴,能成如许的气候,难为你了。”
高正原还担忧太子不懂装懂,到处都要横插一杠子,听到这番话,方才稍稍放下心。
他并不以为太子天赋异禀,在薛潭看来,太子是诸皇子里最像嘉祐帝的,父子俩若生在承平乱世,当个守成之君或许没甚么题目,但内乱重重之时,太子轻信多疑,态度不坚的弊端就透露无遗。
突厥使者哑口无言,论辩才,他天然不会是薛潭的敌手。
使者一问对方不是安王,还面露不满:“我们可汗诚意拳拳,没想到安王竟然只派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出来,这是不将突厥放在眼里吗?”
“太子身边那么多人,莫非就没人劝谏?”薛潭皱眉道。
“这就是突厥人的目标?教唆我与陛下的干系?还是设法将我调离灵州?”贺融蹙眉思考,总感觉答案没那么简朴。“我上疏一封,向陛下陈明起因,以免陛下曲解。”
“殿下,为今之计,是尽快修复城墙,抓紧练兵,以防突厥人来袭。”
嘤嘤嘤,又早退了,明天争夺不早退,端五欢愉,不过明天要上班了吧?
但是留给他们的光阴太少了。
薛潭很少见到安王对一小我如此冷嘲热讽,何况还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殿下,这件事,要不要上奏朝廷?我估摸着伏念那边说不定也会派人去与陛下说,到时候陛下见您没有反应,若再有人从旁煽动,说不定会觉得您别有异心。”
这会儿,贺融已经完整安静下来,完整看不出他刚在都督府还为此事还发过一顿火。
莫非伏念果然是想攀亲?
薛潭冷眼看他,沉默不语。
……
林淼应了下来。
林淼适时喝止他们,让人将两名流兵带下去疗伤,又让各队将领带领兵士自在练习,便朝贺融走来。
贺融没有亲身访问,只让薛潭出面。
他憋着一口心气不想让人藐视,内心深处感觉本身一定会输给其他兄弟,只不过没有机遇发挥,而现在,这类设法逐步沉淀下去,浮上来的倒是前程未卜的茫然无措。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事理大家都懂,太子想要功绩,安定职位,但身边又无人可用,只能出此下策,估计也少不了旁人鼓动。”贺融冷冷道,“云州刚被攻破过,统统人都感觉突厥人不成能再去一回,去了也抢不到东西,太子也如此以为,领着十万禁军去云州遛一圈,也算是有了军功,还能趁机将这十万禁军捏在手中,一举两得。”
“可汗说,中原天子几位皇子里,他唯独赏识安王勇于以身犯险,亲赴火线,镇守边关的豪勇,这一点,倒与我们可汗倒很有相通之处。”
“我们可汗有位mm,合法妙龄,固然比不得你们中原美人窈窕荏弱,但也别有一番飒爽英姿,传闻安王还未娶妻,可汗豪杰惜豪杰,愿与安王结为亲戚,将mm许配安王为妃,请你代为传达。”
林淼只当贺融心血来潮才会俄然跑过来,但薛潭晓得不是。
贺融:“一张一弛,也不要绷得太紧了,这些人毕竟刚开端。”
“我先前职务为礼部尚书,现在随安王殿下来此,平调为大将军,一个大将军访问突厥可汗的使者,如何说也绰绰不足了吧,难不成你是伏念可汗的儿子?如果那样,我定然让我家殿下出来访问你的。”
薛潭嘲笑:“你们可汗派你前来,就是为了传达这一番惺惺相惜之情?”
“当然!当然!”使者哈哈一笑,不觉得意,“你们殿下若不是受人架空,又怎会被封到灵州这里来?如有突厥这个盟友,今后别说太子了,你们的朝廷重臣,乃至天子陛下,都不敢等闲招惹你们殿下吧?我们可汗慧眼识豪杰,此番诚恳诚意前来求亲,还请你代为传达,让你们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