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扎道:“在坐这些长老,都是同意桑家寨归附朝廷的,支撑侗阿爷的那两名长老,昨夜没来得及跟着侗阿爷逃脱,已经让我节制下来了。”
贺融有点好笑,对贺湛道:“你吓坏他了。”
其他侍卫可没有他们如许淡定,俱都大惊失容地跪下来请罪。
贺融神采淡淡,说完收场白,直接语出惊人:“这头一个别例,就是设立两位五府经略使,一名是朝廷派驻的官员,另一名,则由南夷人来担负。”
刺客连声喊道:“寨主,是你说要杀了安王,我们才脱手的啊!”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沉, 刺客缓缓抽刀出鞘, 一手扒开纱帐,一手扬刀。
桑扎叹道:“殿下所言甚是,本日起我便让人清算寨中高低,毫不令可疑人等混迹此中!”
一片诡异的氛围当中,除了几名刺客的哀叫声,竟无人出声说话,直到贺融终究开口。
贺湛待要说话,贺融按住他,就这么由得这些人跪在地上,中间是哀哀叫喊的刺客们。
桑扎一夜无眠,内心惶惑不安,他抓着贺融的手臂,感喟道:“我千万没想到,桑家寨竟然出了叛徒,还是一个曾经跟从我母亲多年的人!”
“这、这是如何回事!”桑扎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刺客,震惊道。
桑扎咬牙切齿,上前狠狠踢了刺客一脚:“说,是不是黎栈派你们来的!”
等他喊完,贺融才慢吞吞从床底下爬出来。
桑扎气得脸都白了:“胡说八道!”
对方俄然翻身而起,一脚踹向刺客,顺手摸出压在被子里头的刀,朝几名刺客砍畴昔。
也不知是兄弟间心有灵犀,还是贺湛福诚意灵,他俄然明白刚才三哥按住他,没让他怒斥几个侍卫的企图,敢情是想让他当着桑扎来了才开骂。
桑扎悔怨不已:“不错,怪我太轻信别人,昨夜您遇袭以后,我立马让人去找他,谁知他却已经提早一步跑了,侗阿爷在寨中德高望重,他想分开,谁也不会去拦,更不会想到他会勾搭外人,想要谗谄我们!”
那几个侍卫自知严峻渎职,更是跪伏在地,连告饶一声都不敢。
桑扎听得又是惭愧,又是苦涩,只得拱手躬身赔罪,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吸了口气,对贺融拱手道:“高朋吃惊,我等抱愧万分,还请高朋移居别处,我们必然会严加巡守,此事绝无下回!”
未几时,整座寨子连续亮起灯火,脚步声纷至沓来,桑扎与桑林等人气喘吁吁,很快呈现在贺融他们面前。
桑林本想多说几句,见他没有好声气,也不敢多言,对贺融施了一礼,就辞职了,临走前还不忘偷偷看贺湛一眼,欲语还休。
一夜无话。
贺融想了想:“莫不是我昨日见过的那位长老?”
桑林当真道:“此次不会了,这些艾草是防虫的,这里蚊虫多,没点不可,此次用的是我常日里常用的,我都查抄过了,今晚我就睡在殿下隔壁,帮手盯梢。”
推开门, 他扬起手,表示前面的火伴跟从。
贺湛以一敌几,竟涓滴不落下风,两边刀光剑影,屋内的桌椅几近都被粉碎洁净,动静之大,中间屋子就是死人也得被轰动了,跟着贺融他们一道过来的侍卫扶着脑袋仓促呈现,插手战局,很快将几名刺客礼服。
桑扎早就想到了,只是此事又触及桑家寨外务,不便当着客人的面发作。
让桑林带贺融他们分开以后,桑扎立时沉下神采,对摆布道:“去将侗阿爷叫来,他若不肯来,就是五花大绑也得给我绑过来!”
贺融微微一笑:“我天然信赖,桑寨主不会做下如此蠢事,但这几名刺客,深肤高颧,又穿戴南夷人的服饰,较着是你们的人,到底是谁,想借桑寨主之手来杀我,再嫁祸给你,让你背上殛毙大臣的罪名,获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