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来闹我,摸摸我腰下的玉小巧,又摸鸳鸯戏莲的荷包,说:“向来不见你戴光鲜之物,现在如何转性了?”
二姐不悦,怒斥说:“三弟,你乍乍惊惊的做甚么?如许毛躁成何体统!小妹也是小家子气,甚么事值得你吓成这个样!还不快平静些。”
三哥一时看到我的荷包,恨得眸子子都睁直圆了,一拳头打到柱子上,他一贯暖和,从没如许失态过。我正心虚,见三哥生机的景象仿佛是因为我,想莫非是北冥空把我和他的事情扬了出去?心头一个大惊吓,“哇”的一声,把刚才吃的桂花露全呕了出来。三姐过来给我捶背,玉藻、丽藻等忙忙围上来清算。
三姐问:“三哥,北冥空讹诈甚么了?如何,父王舍不得?不承诺?”
二姐、三姐不肯,我倒是情愿的,一千个一万个我情愿,不要甚么尊玉面子,就图北冥空的人,就图他对我的好。但是这类话如何能说出口!
石榴多子,是个好兆头。
我内心嘀咕,我们龙族如何能够如许霸道不讲理,抢了人家的传家宝剑不说,还要把剑熔掉。倚天剑真被熔毁了,以北冥空爆炭似的脾气,还不排山倒海闹个地覆天翻。到时一发不成清算,相互结成死仇了可如何办?我立即想给北冥空通风报信,苦不会拘神令和遣鬼咒,又烦恼焦急了两三天。
我内心伤甜苦涩,扯着衣带,默不作语。
瑞珠倒了一钟温水来,宝珠拿了大漱盂奉侍我漱了口,丽藻用湿热的手巾给我拭了脸,玉藻端了参汤来,我就她手中喝了一口。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自古无媒不结婚,北冥空最是个不守端方的,还敢绑架二哥来威胁求亲,可见其离经叛道之夸大,他这会能照世俗端方请媒作伐,大大出了我的料想,又叫我打动,也把抱怨他绑架二哥的心减了几分。
二姐、三姐这是宁死也不肯嫁北冥空,是啊,北冥家式微,我们南海敖氏龙族是天庭丹书铁券册封的诸侯王,他们北冥家就算是当年称霸西北之时,也是不得天庭承认的邪魔外道。二姐、三姐是要嫁大泽陂去当一方水域的主母,要有一世的尊玉面子,嫁给北冥空,哪另有这些?
三姐奇道:“哟,小丫头是如何了?”
他如果端庄登门来提亲,父王定不该允,还要调遣水族打他一顿,再轰出南海。现在他掳了二哥来换新娘,先结仇家,再攀亲家,此计行之虽有五分但愿,倒是无礼至极,听闻他母亲是他父亲强娶的,这匪气原有家传。
大哥还没回南海,父王先从东海返来了,三哥又哭又跪苦苦求父王别把我嫁给北冥空,我内心先是怨三哥多事,厥后父王大怒,在三哥心窝上踹了一脚,骂他不懂孝悌忠义,竟然狠心要二哥死。
三哥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不答话。
我内心大呼了一句:哎呀,三哥!
三哥说:“小妹你放心,我修书去天庭请大哥,让他乞假回南海,大哥说的话在父王那是有分量的,我们必然不让你嫁给北冥空那恶贼。”
三哥说:“没熔掉!二哥和别的湖海江河共一十三位太子、王子正送倚天剑上离恨天太上老君处去熔毁,成果半路途中中了北冥空那厮的骗局,剑又被他抢归去了不说,连同二哥、东海三王子、黄海太子、太湖太子和洞庭湖的云逐表弟也被北冥空给掳了。那厮来讹诈赎金,开口向东海要一只古瓶,向黄海要一面古镜,向太湖要一匹火鼠毛织的火浣布,向洞庭湖要一匹冰蚕丝织的五彩文锦。黄海和太湖立即送了古镜和火浣布去,传闻人已放返来了。我们,哎,二哥,如何是好!”
三哥无语,灰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