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空真是……
三姐来闹我,摸摸我腰下的玉小巧,又摸鸳鸯戏莲的荷包,说:“向来不见你戴光鲜之物,现在如何转性了?”
父王和二哥还在东海没返来,南海的戒严也一向没消弭,三哥仍整天带着兵在外巡查,传闻我病了,当我是被吓着的,还抽暇来探了我一回,奉告我说:“不消惊骇,二哥八百里加急来动静说倚天剑已抢回了,现在大伙都还在东海,筹议着要上离恨天太上老君之处去求些情面,把倚天剑放八卦炉里,用三昧火熔掉。等熔毁了剑,父王他们就返来啦。”
三哥无语,灰冷了脸。
三哥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不答话。
三姐奇道:“哟,小丫头是如何了?”
我把北冥空给的避尘珠装进荷包,我的那双珍珠芙蓉绣鞋一只给了北冥空,一只我自收着,也变作了一寸长的袖珍鞋,一并装进荷包。把这荷包同丽正送我的玉小巧佩带着不去身,玉小巧让我身材四时温凉如一,避尘珠令我身材纤尘不染,洁如白璧。
我内心伤甜苦涩,扯着衣带,默不作语。
太湖的火浣布入火不焚,洞庭湖的五彩文锦入水不湿,黄海的古镜就是那面鉴往宝镜,至于东海的这只古瓶,我却不晓得有甚么奇异之处。三姐在东海住过,晓得这古瓶,她掐了一朵鲜艳喷香的石榴花来,投入瓶中,花朵刹时结成了果实,大师见了都赞叹不已。
“二姐,三妹,你们……”三哥哽咽着说不出话,又看了我好一会儿,很难过地说:“北冥空请通风魔王猴子精作伐,问了你们的生辰八字卜吉,说是与小妹的相合。”
我内心战战兢兢的,不敢问三哥甚么,二姐方才怒斥我们毛躁没体统,弄得三姐想问也不敢问了。
二姐脸上早变了色彩,果断说:“我不嫁,父王若拿我去换二哥,我再不活着。”
大哥还没回南海,父王先从东海返来了,三哥又哭又跪苦苦求父王别把我嫁给北冥空,我内心先是怨三哥多事,厥后父王大怒,在三哥心窝上踹了一脚,骂他不懂孝悌忠义,竟然狠心要二哥死。
这日午后,三姐说我每天窝在本身房里,没病也要闷出个病来,强拉着我和她们一起掷骰子赶围棋耍乐,我连赢了几盘,内心也无甚欢乐,都闷闷的不想说话。
我忙把荷包按住,躲开了。
三哥说:“小妹你放心,我修书去天庭请大哥,让他乞假回南海,大哥说的话在父王那是有分量的,我们必然不让你嫁给北冥空那恶贼。”
三姐结舌说:“北,北冥空,干的?”
三哥黑着一张脸出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产生了甚么事。
三哥说:“北冥空要我们把公主嫁给他,才肯放了二哥。”
我内心嘀咕,我们龙族如何能够如许霸道不讲理,抢了人家的传家宝剑不说,还要把剑熔掉。倚天剑真被熔毁了,以北冥空爆炭似的脾气,还不排山倒海闹个地覆天翻。到时一发不成清算,相互结成死仇了可如何办?我立即想给北冥空通风报信,苦不会拘神令和遣鬼咒,又烦恼焦急了两三天。
二姐、三姐不肯,我倒是情愿的,一千个一万个我情愿,不要甚么尊玉面子,就图北冥空的人,就图他对我的好。但是这类话如何能说出口!
二姐平静,问:“不是说已从北冥白手里抢下了倚天剑,要送去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去熔毁,如何又平空生出这一节事来?”
我急道:“你们真把倚天剑熔毁了?北冥空捉了二哥要报仇?”
他如果端庄登门来提亲,父王定不该允,还要调遣水族打他一顿,再轰出南海。现在他掳了二哥来换新娘,先结仇家,再攀亲家,此计行之虽有五分但愿,倒是无礼至极,听闻他母亲是他父亲强娶的,这匪气原有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