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奇道:“哟,小丫头是如何了?”
还是三哥本身开口,说:“二哥被绑架了。”
三哥说:“小妹你放心,我修书去天庭请大哥,让他乞假回南海,大哥说的话在父王那是有分量的,我们必然不让你嫁给北冥空那恶贼。”
我内心伤甜苦涩,扯着衣带,默不作语。
三哥黑着一张脸出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忙问他是产生了甚么事。
三哥无语,灰冷了脸。
二姐笑道:“女人大了,有苦衷了。”
他如果端庄登门来提亲,父王定不该允,还要调遣水族打他一顿,再轰出南海。现在他掳了二哥来换新娘,先结仇家,再攀亲家,此计行之虽有五分但愿,倒是无礼至极,听闻他母亲是他父亲强娶的,这匪气原有家传。
我床上的被子枕头是北冥空盖过枕过的,我怀念他的气味,这两天爱赖床上不肯起来,我就自个考虑:上一辈的是非恩仇且非论,就北冥空这返来夺倚天剑,在东海和各龙族大打脱手,梁子是结下了,他还打飞了父王的兵器,他要真敢来登门,只怕父王拔剑张弩恨不能打死他而后已,别说是承诺他的提亲了。我既想他来,又不想他来,内心患得患失,饭也懒得吃了,蔫蔫躺床上,倒似病了普通。
不几日,北冥空的聘礼来了,一共六十四抬,此中竟就有他向东海、黄海、太湖、洞庭湖讹诈的宝贝,真叫我汗颜。
这日午后,三姐说我每天窝在本身房里,没病也要闷出个病来,强拉着我和她们一起掷骰子赶围棋耍乐,我连赢了几盘,内心也无甚欢乐,都闷闷的不想说话。
我把北冥空给的避尘珠装进荷包,我的那双珍珠芙蓉绣鞋一只给了北冥空,一只我自收着,也变作了一寸长的袖珍鞋,一并装进荷包。把这荷包同丽正送我的玉小巧佩带着不去身,玉小巧让我身材四时温凉如一,避尘珠令我身材纤尘不染,洁如白璧。
三哥说:“北冥空要我们把公主嫁给他,才肯放了二哥。”
三姐来闹我,摸摸我腰下的玉小巧,又摸鸳鸯戏莲的荷包,说:“向来不见你戴光鲜之物,现在如何转性了?”
石榴多子,是个好兆头。
三哥落泪,说:“父王已承诺了。”
三哥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不答话。
我内心大呼了一句:哎呀,三哥!
二姐、三姐不肯,我倒是情愿的,一千个一万个我情愿,不要甚么尊玉面子,就图北冥空的人,就图他对我的好。但是这类话如何能说出口!
二姐、三姐这是宁死也不肯嫁北冥空,是啊,北冥家式微,我们南海敖氏龙族是天庭丹书铁券册封的诸侯王,他们北冥家就算是当年称霸西北之时,也是不得天庭承认的邪魔外道。二姐、三姐是要嫁大泽陂去当一方水域的主母,要有一世的尊玉面子,嫁给北冥空,哪另有这些?
这事多数和北冥空有关。
三哥见吓坏了我,非常悔怨,眼中含泪,哽咽说:“小妹你别怕,三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三姐结舌说:“北,北冥空,干的?”
二姐不悦,怒斥说:“三弟,你乍乍惊惊的做甚么?如许毛躁成何体统!小妹也是小家子气,甚么事值得你吓成这个样!还不快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