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心醉,把曲子、把跳舞用心细细揣摩了,自发得有些许心得了,再跳给她看,李姐姐说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又说:“过水无痕、折腰抛袖这些技能,我能够传授你体例,催促你练习,但所谓‘梓匠轮舆能与人端方,不能令人巧’,精微奇妙处,心知口难传,只可领悟,你本身渐渐悟吧。这舞能够用平生去跳,我或许也是太心急了,你现在小,等今后经历多了,天然能体味其中滋味,抑或会有和我不一样的感受,有不一样的解释。”
三哥夸奖道:“天府之国,听闻物产丰富,民风浑厚,是个好地点。”
李姐姐语气非常愤怒,说:“文君新寡,夜奔相如,轻浮如此,窃觉得耻,实不敢苟同其人。”
风荷举,她这个行动仿照得真像,我仿佛看到了一朵风中摇摆的荷花,活矫捷现。
她常日里常是长一声叹,短一声叹,颦一寸眉,蹙一寸眉,最糟糕的又莫过黯然垂首,整天不语,三哥来了,说几句疯话怄一怄她,实在反倒令她有了些活力。
我却怕李姐姐以为我傻,这些话不敢问她,我背着她去问三哥,三哥公然说我:“傻女人,等你大了你就懂了。”
我说:“我只担忧本身力浅帮不上忙,又如何会不肯意。三哥常叮嘱我要分一分你的忧愁。”
听她说得这般神奥秘秘,我猎奇心大起,一口承诺她说好。
无忧无虑吗?那是绝对不成能的,我可每天忧愁着如何把舞跳好呢!
我说:“姐姐,那你如何又皱眉头?我常盼着你能高兴,你是有甚么不痛快的事吗?”
学这支舞时,李姐姐带我去海上,立在水波上给我讲课,她说这支舞也只能在水上跳,我豁然了然苦练这么多年的过水无痕,本来是在为学这支舞筹办,心下更是严厉当真,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李姐姐冷冷说:“只是个僻陋的地点,政教未化,不闻‘巴人讼芋田’?浑厚民风是叫三王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