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消强,主动放开了我,说:“你也只是现在能回绝,今后成了亲,不准你再推我了。你不要怕,我不欺负你。”
他力量比我大多了,和他对着干没用,不如服侍得他欢畅了,好送我回家。我就掰破莲蓬,取出莲子来,细细剥掉皮,剃了莲心,把莲子肉递他嘴边喂他吃。他一口一口吃得苦涩,闭着眼睛享用起来。我俄然想作弄他,把没剃掉莲心的莲子全部喂给他吃,就看到他苦涩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一乐,“噗嗤”笑了。他猛展开眼,悄悄盯着我看。我心虚地抿住了唇,不敢再笑他。
我羞赧难当,手心都沁出汗来了,身子像风里的碧荷红蕖,颤颤巍巍的,连声音也是微微抖,我说:“我,我没有要嫁你,请你把我右脚的红绳解了。”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应,又忍不住窥望他。
我感觉被冲犯了,用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他骨健筋强,身上硬邦邦的,我反倒是把本身给弄疼了,“啊”了一声。
我一甩脸,道:“不说拉倒,谁奇怪。”
我刹时明白他的意义,真是个轻浮无行的荡子,我说:“这可够了,我要回家。”
他装不幸样说:“我为你,肝肠也断了,你这么狠心。”又问我:“你渴吗?”
是忍不住要拉肚子吗?我脸一红,替他不美意义起来。
我思路转得也快,用心讽刺他说:“你就是用这笔在敖湘雁的屏风上题诗啊,‘小怜贵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我想起他刚才也是如许摘荷叶的,就感觉本身很笨拙,真是好丢脸啊。
他畅快地笑了起来,继而解释说:“我没和她结红绳,是她从月下老儿那得了根红绳,找我说我是大鹏的后嗣,她是鸾,我们连络能生出强大的后代,非要和我在一起,胡搅蛮缠的,讲不通事理。我是怕了她,只好抢了她的红绳落跑。凤麟洲上遇见你,我就物尽其用了。”
我看到他左眼角有些发红,用心扯开话题说:“你眼睛那如何了?”
北冥空诡谲一笑,说:“你给我揉揉肚子,我奉告你。”
幸亏北冥空及时搂住我,把小舟稳住了。他宠溺地在我耳边说道:“小笨伯,不是教过你吗?”然后把莲茎折断,摘下莲蓬递给我。
他已伸手折下了一张荷叶,曲卷成杯,用它将别的荷叶上的露水汇集了来,递到我唇边,努了努下巴,表示我喝。我勉强就他手中抿了一口,非常清爽甜美。他一抬头,把剩下的露水一饮而尽了。我看着他苗条的手指、俊美的侧脸表面和刀裁似的鬓角,心,怦然一动。
他调剂了下姿式,躺了下去,舒畅地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张嘴“啊”了一声,表示我给他剥莲子吃。
北冥空改口哄我说:“你不奇怪我,我奇怪你。不活力,我奉告你。我和他赌酒量。阿谁酒男女交杯同饮叫‘和合酒’,若非男女交杯饮,就叫‘断肠酒’,喝了会肝肠寸断的。我和恶赌鬼一人一瓶,赌谁先喝完。那酒也是短长,班大娘光闻酒香,就醉得踉跄晕倒了。”
他一只手伸到我头发里来,扣住我后脑,言简意赅回我说:“舌头。”就低头吻我的唇,这个吻和方才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霸道强势,带着侵犯,他的长舌工致地撬开我的牙齿,深切,舔触到我的舌尖,挑弄胶葛,舌头上有一股电流刹时冲激向四体,我满身麻软,晕乎乎的,脑筋里嗡嗡响。他清冽的气味带着醇醇酒香,灌入我的五脏六腑。酒香醉人,我的眼皮垂垂沉重,迷含混糊,不省人事了。
他说:“我疼,你也帮我揉揉。”又捉过我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