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灵苏心子狂跳,“莫非不是他么?
叶灵苏一怔,看向花眠,后者叹道:“本岛遭遇窘境,不成群龙无首,以是我们四位尊主,共同推举云裳继任岛王。”
梁思禽叹了口气,一时寂然。叶灵苏心神不定,说道:“你一向跟踪我?”
“西城弟子?”叶灵苏奇特道,“乐之扬入了西城?”
“是你?”叶灵苏莫名其妙,愤怒起来,“你来干吗?”
“花眠暂代其职,将来应是云裳接任!”
“不对!”云裳怒道,“打不过又如何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十足战死,也不能留下懦夫的名声。”
江小流说道:“我偷听到燕王佳耦跟两个儿子说话。他们说,你的构造术足以窜改天下局势,你能守住北平,就能守住东平、西平、南平;你如许的怪杰,不能留下,就得撤除!”
按理说,她本该为父报仇,杀了乐之扬。但是事光临头,说甚么也下不了手,鬼使神差地想出这么一个主张。乐之扬素重然诺,必然不会暗里寻死,但是悲伤难过倒是免不了的,幸亏工夫磨人,任何悲伤难过,久了都会淡去。只不过,她放过杀父仇敌,倒是莫大的不孝,但是当时,看着乐之扬阿谁模样,她又能做甚么呢?
“他们……”叶灵苏咬一咬嘴唇,“要杀我?”
“朱微死了,将来我也会死。”叶灵苏强忍心中悲哀,“到头这平生,难逃那一日,人苦苦地活着,到底又为甚么?”
云裳为她气势压住,空自连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尊看在眼里,心中老迈不是滋味:“叶灵苏担负岛王赛过云裳十倍。可惜她是女子,又是妹子,男女有别,长幼有序……”
江小流沉默点头,叶灵苏不忿道:“为甚么?”
“我……”江小流一挥手,“算了,你喜好乐之扬,归正轮不到我。”
“胡说!”忽听云裳怒道,“乐之扬甚么东西?那点儿微末伎俩,也能殛毙先父,清楚是他跟梁思禽通同一气,围攻先父,先父寡不敌众,惨遭乐之扬暗害。哼,西城也好,乐之扬也罢,都跟先父之死脱不了干系,若不踏平西城、手刃乐贼,我云裳誓不为人。”
“闲话少说!”叶灵苏抹去眼泪,“两年后泰山上见,西城胜了,元帝宝藏天然偿还。”
“云裳?”梁思禽沉默一时,叹道“他可比你差得远了,东岛落入他手,恐有式微之象。”
“凭我是新任岛王!”云裳扬起脸来,冷冷答道。
她出了王府,孤魂野鬼普通在北平城里浪荡,没有人看得见她,一队队番骑喝得烂醉,从她身边飞奔而过。两边街头张灯结彩,但是再多的灯光也照不出她的影子。
她默运内力,但觉多日内伤几近病愈,毒素也无影无踪。梁思禽临走之前,竟然大展神通,将她体内痼疾洗荡一空。叶灵苏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站在本地,心中不堪苍茫:“此人如此本事,戋戋两年工夫,怎能与他争锋?不过,话已出口,万恐惧缩之理,大不了技不如人,死在他手里就是了。”
叶灵苏如堕冰窟,呆了呆,又问:“王妃也这么说?”
“王妃多虑了。”叶灵苏淡淡说道,“我守北平,不为甚么报偿。”
“下毒放火的战略就是王妃出的。”江小流说道,“燕王开初有些踌躇,王妃和世子将他劝服了。倒是二王子不甘心,被燕王骂了一顿才消停。王妃的意义,你功绩太大,武功太高,明着动手寒了世人之心,只能暗中行事,过后就说你喝醉了酒,打翻烛台,不慎把本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