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脸上腾起一股青气,厉声道:“不活也不成,我将你变成痴子傻子,浑浑噩噩,不知存亡!”
乐之扬觉悟过来,点头不语。叶灵苏盯着他打量时许,忽道:“云虚说的财宝是如何回事?”
叶灵苏咬了咬嘴唇,默不出声。当日云虚受了重创,她顾念乐之扬,去而复返,留下云裳单独照顾云虚。叶灵苏嘴上不说,心中对此深有愧意。
乐之扬将手一摊,叹道:“我一文不名,拿甚么赔你?”
乐之扬瞒不畴昔,只好硬着头皮将篡夺宝藏的景象说了一遍。叶灵苏听完,顿足愠怒:“你何不早说?”
“你说要帮四哥,那都是大话。”朱微喃喃说道,“你要将他出售给朝廷,调换你的繁华繁华……”
这一来,造设大大加快,伐巨木,镕精铁,炼火药,鞣牛皮,工厂以内,硝烟共烟尘一色,流焰与木屑齐飞,日夜喧哗,火光冲天,都城百姓翘首张望,心中惊奇,纷繁胡乱猜想。
正烦恼,忽有卫兵入内,说道:“禀大人,内里有人求见。”叶灵苏没好气道:“谁啊?”卫兵答道:“为首一个女子,自称姓花,是大人的旧识。”
叶灵苏心花怒放,难忍笑意,取出官印摩挲把玩。送印的寺人等待半晌,按耐不住,说道:“二位大人,工匠已然聚齐,均在城南司衙等待,世子令小人来问,营建之事,何时开启?”
“不是外人,那是甚么?”花眠扫视二人,眼角含笑,大有深意。
乐之扬举目望去,但见东南边烟尘乱起,人马旗号不成胜数,纷繁纭纭,直向北平拥来。(未完待续)
云虚深思一下,忽而转嗔为笑,坐下来,漫不经意隧道:“这么说,你肯为他而死,当是喜好他了?”
叶灵苏召来工匠,严词宣示端方,而后找来工头,对着图纸分拨工序。铸铁的铸铁,砍木的砍木,乃至于缝制牛皮、调配火药、也都各有其人、各遵其道。
花眠点一点头,说道:“岛王说了,燕王造反,朝廷讨伐,两边相持不下,必将天下大乱,我东岛大可顺势而起、利用复国大计。但若燕王太弱,北平城一破,朝廷削藩胜利,江山更加安定,本岛再也没有复国的机遇。”
叶灵苏方才说道:“各位尊主同门,你们来这儿干吗?”
叶灵苏悄悄叹一口气,说道:“如许也好,免得云虚白白送命。”
云虚目光一转,正要应用“心剑”,不料乐之扬左手一挥,云虚丹田随之一跳,气机浮动,心神顿时分离。
“我才不管!”叶灵苏气恼道,“那些财宝,我也有份,你须得夺返来给我。”
回到执事大厅,叶灵苏偶然丹青、愁眉不展,本当人物充沛,造设机器并驳诘事,但是真正动手,才觉千头万绪、无从管起。构造之术又力求精准,稍有偏差,难见能力。
“不敢!”叶灵苏说道,“心有所想,随口道来!”
乐之扬想了想,说道:“唐朝上官婉儿,号称‘称量天下之士’,她的官儿就比你大。”
乐之扬留步转头,叶灵苏盯了他一会儿,忽道:“你瞒着我,真的不是为了独吞?”
目光一旦隔断,乐之扬身子一松,获得自在,向后一跳,忽又向前纵出,剑出如风,刷刷刷刺向云虚。
叶灵苏认得那笔迹出自云虚,一时诧异迷惑,问道:“花姨,云虚这是甚么意义?”
这话字字出于热诚,叶灵苏本想呵叱,话到嘴边,忽觉心伤眼热,多日来的悲伤委曲涌了上来,呆呆怔怔,恍恍忽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叶灵苏说道,“我已承诺王妃,天然要极力而为。”
“为何我去要?”叶灵苏狠狠白他一眼,“你弄丢的,该你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