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此事,已显动情,眼泪便如断线珠帘,噗噗嗦嗦不断而下。蓉儿一见,忙给她递过手帕,又对冷凌秋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掌柜和七寨主已有婚约在先,若非此次变故,本年中秋便是他俩大婚之日,此时七寨主伤成如许,你叫掌柜的怎能放心的下?”
蓉儿一听,大喜道:“我家姑爷是公子救治,现在公子又肯帮手,我家掌柜真是欠你们一个天大情面了。”聂玲儿见冷凌秋又要走,不由小嘴一撇,嘀咕道:“我就晓得陆寨主那一袋金叶子没这么好赚,哼。”
此时天已大亮,二人一进药铺,便见堂中坐着一人,边幅俊雅,雍容华贵。身边一名带刀侍从,林思雨按着垫手正为那人号脉,那侍从一见他二人出去,便暗自警戒,冷冷谛视二人,倒是那坐着之人,落拓得意,紧盯着林思雨,似笑非笑,那模样倒不像是瞧病,反倒是会友普通。
冷凌秋道:“师姐这般宽大,只怕此后还会再来胶葛。”林思雨笑道:“我可不怕,我见他是都城来的,只想探听下大师兄近况,你们来了,我倒还不美意义问了。”
几人商讨已定,冷凌秋便将陆封的伤给楚怀云说个大抵,便要出发。聂玲儿倒有些依依不舍,从前面牵出‘白羽’来,将缰绳交给冷凌秋道:“你去少林,脚程不短,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便把白羽交给你,让它陪你去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它,可别把它饿瘦了。”
冷凌秋一头雾水,忙扣问道:“何事如此焦急,莫不是陆大哥醒了?”蓉儿便走边道:“不是陆七哥。昨夜大师走后,便出了大事,血衣楼率众来攻,我太湖水寨已快散了。我家掌柜幸运走脱,只怕有事想拜托冷公子。”她边说边泣,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冷凌秋忙将她扶起,却不敢应诺,常婉见他面露难色,只怕他不肯,忙道:“此事本与公子无关,公子若置身事外,也无可厚非,到时我易容改装潜入少林也无不成,只是我独一放心不下的乃是七哥,现在他重伤在床,人事不省,我若拜别,也不知他...他......”
冷凌秋笑笑:“我就算本身不吃,也要把钱省下来给它买上好草料。”聂玲儿又道:“说得不幸兮兮样儿,这些东西你都带着吧,免得有人老说我让你跑腿儿,我来得钱。此后我看谁还敢说我?”冷凌秋接过一看,恰是陆封给她的那一袋金叶子。不由看看林思雨,又瞧瞧聂玲儿。林思雨此时却不想和她辩论,自顾自进屋去了。
楚怀云又道:“我看这里水患已管理得差未几了,哀鸿也获得安设,再过几日我们也就要回谷,冷师弟此次不过是提早几日去少林罢了,倒没有甚么不当,只是师弟你一人在江湖行走,万事须谨慎些。”冷凌秋赶紧承诺。
常婉听他相问,忙紧按胸口,平复表情,又道:“韩大哥一双铁掌,威震江湖,你见过陆七哥的武功,便知其他几位当家功力犹在之上,如果正大光亮较量,我太湖水寨天然不惧,可那些贼子奸刁非常,脱手之时,几位当家均已中毒。”冷凌秋心道:太湖水寨乃百年大帮,岂能无声无息便被荡平,原是有人下毒而至。感喟一声道:“唉,怪不得。”
常婉又道:“此次乃我寨中大劫,韩大哥和其他几位当家都已被擒走,我和蓉儿都是女流之辈,去少林多有不便,又不敢将其让别人晓得。思来想去,唯有拜托冷公子,从公子送信及救护七哥之事,便知公子侠肝义胆,乃可托任之人,此事公子若愿代庖,常婉感激不尽。”说完眼角含泪,盈盈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