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笑笑:“我就算本身不吃,也要把钱省下来给它买上好草料。”聂玲儿又道:“说得不幸兮兮样儿,这些东西你都带着吧,免得有人老说我让你跑腿儿,我来得钱。此后我看谁还敢说我?”冷凌秋接过一看,恰是陆封给她的那一袋金叶子。不由看看林思雨,又瞧瞧聂玲儿。林思雨此时却不想和她辩论,自顾自进屋去了。
她说到此事,已显动情,眼泪便如断线珠帘,噗噗嗦嗦不断而下。蓉儿一见,忙给她递过手帕,又对冷凌秋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掌柜和七寨主已有婚约在先,若非此次变故,本年中秋便是他俩大婚之日,此时七寨主伤成如许,你叫掌柜的怎能放心的下?”
此时天已大亮,二人一进药铺,便见堂中坐着一人,边幅俊雅,雍容华贵。身边一名带刀侍从,林思雨按着垫手正为那人号脉,那侍从一见他二人出去,便暗自警戒,冷冷谛视二人,倒是那坐着之人,落拓得意,紧盯着林思雨,似笑非笑,那模样倒不像是瞧病,反倒是会友普通。
常婉又道:“血衣楼带头之人,恰是万毒门的风犰,传闻此人用毒入迷入化,却不想早已成了血衣楼喽啰。”冷凌秋道:“万事皆有启事,太湖水寨和血衣楼并无恩仇,此次来袭,不知所谓何事?”常婉接道:“此次劳烦冷公子前来,恰是此事。”
常婉渐渐展开卷轴道:“我也不知这是何物,不过韩大哥既然如此说,想必自有事理。”冷凌秋一看,只见那卷轴当中乃是一副画,画中寥寥几笔,就连山川人物也只描个大楷,只见其形,不见其韵。更不说有何美感了。而那画从中被人纵横劈开,手中这一幅,便是此中的右下角。
常婉又道:“此次乃我寨中大劫,韩大哥和其他几位当家都已被擒走,我和蓉儿都是女流之辈,去少林多有不便,又不敢将其让别人晓得。思来想去,唯有拜托冷公子,从公子送信及救护七哥之事,便知公子侠肝义胆,乃可托任之人,此事公子若愿代庖,常婉感激不尽。”说完眼角含泪,盈盈拜下。
冷凌秋见只要林思雨一人在,忙道:“楚师姐和师妹呢,还没起来么?”话还没完,便听得聂玲儿叫道:“师兄,你但是在说我好话?我说如何本日耳朵有些烧呢。”冷凌秋转头一看,公然见她耳朵红红的和楚怀云一道下楼而来。
几人商讨已定,冷凌秋便将陆封的伤给楚怀云说个大抵,便要出发。聂玲儿倒有些依依不舍,从前面牵出‘白羽’来,将缰绳交给冷凌秋道:“你去少林,脚程不短,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便把白羽交给你,让它陪你去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它,可别把它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