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可贵的天气放晴,太湖之上还覆盖着一层昏黄水雾,七十二峰上已青绿再现,颠末这场灾害的浸礼后,又开端闪现出勃然朝气!姑苏城外的枫桥古镇上,两匹骏马并骑而来。顿时一男一女,都着一身青衫,那女子端倪灵动,嫣然若画,一颦一笑无不动听。那男人眉清目秀,利落超脱,轻笑时若鸿羽飘落,寂静时则冷峻如冰。
陆封又道:“我太湖水寨,立寨百年,眼下天降横祸,自当救灾恤患,济困扶危。可二位年纪悄悄,却能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此等胸怀,实在可贵,却不知二位从何而来?”
二人下得马来,只见那酒楼清爽高雅,古色古香,明显运营多年,檐上插一张黑边三角旗,上篆书一个大大‘酒’字。跑堂的堂倌见有客来,赶紧号召道:“二位客长里边请叻。”尾音拖得老长,便号召边跑出来相迎。他见二人虽穿着无华,却长相俊美文雅,只道是一对恋人,又弥补道:“本店二楼设有雅座,二位可愿前去?”
聂玲儿不由一怔,猎奇道:“这是为何?”那小二也一脸无法,感喟道:“这银鱼出自太湖,天下闻名,乃是万岁爷钦点的贡品,这几年产量颇多,便流出阛阓,只是前些日太湖大水,周遭十里皆受灾害,渔民自顾不暇,那另有人出水扑鱼的。”聂玲儿顿时一脸绝望。
数声鸿雁雨初歇,
渡头齐放捕鱼船。
聂玲儿本来一句打趣,却见他的钱褡子鼓鼓囊囊,翻开一看,顿时呆住,只见那钱褡子里,除三四块碎银外,满是一片一片的金叶子,只怕有十多张。忙道:“这也太多了些。”
此人四十高低,样貌威武,额宽鼻阔,一件连襟长衫,布带束腰,看似随便一步,已至冷凌秋面前。他左手执壶,右手端杯,至桌盘旁坐下,一套行动洁净利落,言语暖和随便,便似遇着老朋友普通。
冷凌秋在谷中之时,少有传闻师父师伯等人事迹,只要叶逢春,洛半夏二位师兄在江湖上行走多些,聂玲儿常常问及,他们也就三言两语打发了事,少有细说。本日才知,本来他们三人在江湖上声望如此。
野坫投荒三四间,
二人策马而来,鞋履粘尘,一见便是颠末一番长路跋涉。二人行至古镇桥头,那女子目睹桥头处立着一家酒楼,便缓缓停上马来,叫道:“师兄快些停下,这里有座酒楼,我们总算能够好好大吃一顿啦。”声音清脆动听,如同莺啼,来人恰是冷凌秋和聂玲儿。
聂玲儿见他素不了解,却说坐就坐,毫不拘礼,有些不满道:“你是何人,我们萍水相逢,毫无干系,却为何要奉告你?”
太湖七十二峰,各有青奇,有矗立入云,有娟秀奇绝,有环浩险阻,有绿荫成林。自古便是文人骚客寄情山川,吟诗作赋的绝佳之地。
聂玲儿接过茶去,一饮而尽,道:“师兄,你也吃啊,莫非说这几日的干粮,你还没吃腻?”还没等冷凌秋答话,便闻声一个暖和的声音道:“小兄弟不想吃菜,可否陪鄙人喝一杯酒?”顺着声音望去,说话之人恰是先前靠窗之人。
饭菜上桌,聂玲儿便大吃起来,边吃边嘟囔道:“这几日净是干粮净水,一口茶也没有,嘴巴淡得都可养鱼了,再吃下去,只怕还没见到师姐,便饿也饿死了。”
那人见她言辞灼灼,也不活力。道:“鄙人太湖水寨,陆封。”
这时又一人赶来,倒是陆封,他侧脚双踢,直奔那黑影胸膛,口中大喝:“放手”。乃是攻之必救,黑影无法,只得罢休。那马一泄下重力,便甩开四蹄,疾走而去。聂玲儿见他走脱,顿时放下心来,对冷凌秋道:“那人既和师伯熟悉,我们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