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听得太湖,便扣问道:“还劳烦小二哥一声,不知这太湖离此地另有多少路程?”那小二聪明聪明,见冷凌秋对他礼数有加,心生好感,忙答道:“客长客气了,太湖位于姑苏府西北,离此地倒是不远,约莫七八十里路程,客长若脚程快些,一日便可达到。”
冷凌秋只想随便吃些东西,不想过量担搁,正要答话,却听聂玲儿抢先道:“那便上楼去吧,我这两匹马可要照顾好了,须得用上好的草料井水,不成对付。”说完递过缰绳。那堂倌点头哈腰赶紧接过:“这是天然,客长放心,我这就去办。”说完牵过马儿朝马厩而去。
冷凌秋叫道:“快走罢,那人功力高出你我十倍,我们在这,只会拖累于他,不如我们先走,让他了去后顾之忧。也可罢休一搏。”说完转头一看,只见那黑影双袖翻飞,正和陆封战在一处。心中暗道:“非是我不肯相帮,实在爱莫能助,只盼你化险为夷,今后有缘相见。”
冷凌秋不明他来意,起家抱拳道:“多谢兄台抬爱,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万不能喝酒,实在抱愧的很。”那人笑道:“无妨无妨,咋们坐下说。”说完在他肩头悄悄一拍,冷凌秋便觉一股大力从肩膀直灌而下,双腿接受不住,只得顺势坐下。聂玲儿不明以是,只道他起家坐下只是略表虚礼。那知他双腿已然酸麻不已。
二人上得楼来,便见楼上另有一人,靠窗而坐,桌上几盘小菜,一壶清酒,只顾自斟自饮。二人也选了一桌靠窗位置坐下,唤来小二,冷凌秋道:“随便几个小菜便可,越快越好。”小二承诺一声,正要拜别,却被聂玲儿唤住,道:“你们这里可有甚么特别好吃的么?”
聂玲儿见他素不了解,却说坐就坐,毫不拘礼,有些不满道:“你是何人,我们萍水相逢,毫无干系,却为何要奉告你?”
陆封微微一笑“财帛乃身外之物,再多也无益,给你恰好,等下脱手也简便些。”说完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与冷凌秋,道:“你到‘斑斓阁’以后,若不认得人,只需拿出这荷包一现,自有人找你便是。”说话之时,目光始终紧盯窗外。
二人下得马来,只见那酒楼清爽高雅,古色古香,明显运营多年,檐上插一张黑边三角旗,上篆书一个大大‘酒’字。跑堂的堂倌见有客来,赶紧号召道:“二位客长里边请叻。”尾音拖得老长,便号召边跑出来相迎。他见二人虽穿着无华,却长相俊美文雅,只道是一对恋人,又弥补道:“本店二楼设有雅座,二位可愿前去?”
太湖七十二峰,各有青奇,有矗立入云,有娟秀奇绝,有环浩险阻,有绿荫成林。自古便是文人骚客寄情山川,吟诗作赋的绝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