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漠见他报信,又是一脚将樊义踢去,直把樊义踢的翻了几个筋斗,碰到右肩伤处,痛的呲牙咧嘴。樊瑾见父亲受辱,气上心头,大呼道:“狗贼,再动我爹,我和你拼了。”说完便向前冲,苦于功力全无,又被几个官兵按到在地。
曹少吉一拍刘光宗肩膀道:“刘大人公然明智。”廖漠道:“这杨士奇欺人太过,不晓得王大人可有对付之策?”刘光宗看一眼廖漠道:“此次派曹大人亲来奉告我等,想必王大人早有奇谋。且听大人说完”曹少吉忽笑道:“王大人自有应对之法,只是还须两位大人共同,我从都城千里迢迢而来,便是将这运营奉告两位大人。却不知二位是否愿大力互助。”
秋去林下不知春,一种佳游事也均。笔架山虽非千峰竞秀,万壑峥嵘,然这春季山野,却别有一番景色。樊瑾父子喜获蛇皮,寻得玄参,吃着蛇肉,眼收美景,那表情天然不成和上山时候同日而语。
两人未几时候便至山下,远远瞥见南边一座小院坐落于绿荫环抱当中,樊义晓得那就是和杜刚商定的祈雨亭,便叮咛樊瑾收好玄参蛇皮,且莫露了玄参行藏,樊瑾也知江湖上人生眼杂,极易惹来是非。便将蛇皮玄参放在中间,内里用衣物包住,重新将包裹捆扎一遍,才往亭中行去。
只是这边打的火起,那边也未闲着,这‘秒风仙子’何欢见这父子俩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正感迷惑,她那晓得这曹少吉招招不离樊义关键,底子不给说话机遇。只道这铁剑门与朝廷东厂也有莫大仇恨,一见面便要见过存亡。
樊瑾见曹少吉方才一掌逼退他爹,知他功力高深,岂能让他剪到,手腕用力,剑尖微斜,‘清风扬柳’变成‘回风拂柳’由削手腕滑刺手臂。曹少吉见他剑法古怪刁钻,放开樊义回身一转,衣袖带起一阵劲风,直朝剑身拍去,樊瑾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透射过来,顿时拿捏不住,铁剑脱手飞出丈余,划过一道圆弧,斜斜插在地上。樊义得此踹息良机,怎能放过,赶紧左手抽出剑来,一式‘风回浪起’向曹少吉攻去,只是他右手带伤,左手使剑,这招‘风回浪起’未免就此打了扣头。
TH县衙是吉安府七衙之一,知县刘光宗与翰林院学士陈循的同中进士,不过他却没陈循好运,陈循永乐十三年中进士第一,宣德二年直南宫,进侍讲学士,掉队翰林院学士,可谓一起风调雨顺,官运亨通,而刘光宗进士以后却一向无事可做,直到洪熙元年仁宗朱高炽即位时,才外放吉安府,做了个小小县令。这一待便是十余年,刘光宗常常长叹宦途盘曲,天不佑我。
三人商讨已定,刘光宗俄然想起一事,对曹少吉道:“不知曹大人本日押送的是何人,可与这事有甚关联?”曹少吉道:“这二人乃是百花宫‘秒风仙子’何欢伙同来刺杀廖大人的贼人,和此事并无关联,先下狱关他几日,等此事办完再审不迟。本日被那妖女暗害,今后还须防备她再来寻仇,烦请刘大人弄来一桶沸水,我先解去这‘舒骨软筋散’的毒性再说。”
正在暗自测度时,听的一声闷哼,本来樊义左手使剑不惯,被曹少吉瞧的马脚,一掌切在肩头。何欢心道:先不管这铁剑门和他有何过节,现在有樊义拖着曹少吉,得空顾及于她,恰是大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要留的命在,今后自有机遇报仇。主张盘算,便从怀中摸出一个药匣,按动构造,一股黄色烟尘刹时满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