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目睹二人出门而去,趴在柜台上悠悠感喟一声道:“哎,我们洛师兄还真是繁忙命,见面还没说上三句话,便又出门了,却让或人‘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幸咯。”林思雨见她阴阳怪气,看不过眼,骂道:“你本日又是唱曲儿,又是吟诗,但是哪门子疯病发着了?”聂玲儿头也不抬,道:“相思病!”林思雨对她无何如,便道:“人家倒是相思,你呢?古灵精怪,也不知还能不能嫁出去?”
蓉儿一惊,道:“但是为了冷公子而来?”楚怀云道:“恰是,那日,我家师弟前脚一走,那东厂便带人前来缉捕,现在此处还好有祁钰公子帮手照顾,不然我师姐妹三人,只怕也被那东厂拿了。”蓉儿一听,顿时眉头舒展,焦心不已,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楚怀云知他说的是冷凌秋,便答道:“冷师弟进境神速,此次游历,连表情也放开很多,早已不是昔日阿谁寡言少语之人,你今后见着他,便可晓得。”说完又对蓉儿道:“我师兄医术在我谷年青一辈中位列俊彦,女人大可放心。”说完深深瞧了洛半夏一眼,道:“此事不宜担搁,早去早回吧。”蓉儿道:“洛公子,有劳了。”说完重新带上斗笠,领着洛半夏出门而去。
蓉儿道:“洛公子初到此地,想必那东厂之人都不认得,如洛公子能施以援手,倒是最好不过。”洛半夏一听,满口承诺道:“些许小事罢了,蓉儿女人大可放心。”说完又对楚怀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小子连‘周天无极’也用的这般纯熟,当初还真藐视他了。”
聂玲儿全无防备,怎推测她俄然脱手,那药包正中前额,顿时叫道:“说就说嘛,还要脱手,别觉得我叫你声师姐,便打不过你了!”林思雨见她一手提掌摆出架式,一手揉着额头,想是被打得疼了,笑道:“那要不要来尝尝,我也好久没脱手了,正痒痒呢。”聂玲儿嘴上放肆,如真正脱手,只怕会被揍的很惨。
说完用心把嘴一抹,林思雨见楚怀云耳热脸红,眉间生出一抹羞怯,只怕她尴尬,便拿起一个药包,顺手往聂玲儿砸去,斥道:“小妮子,你就晓得吃,现在越来越懒,嘴倒是越来越快,还不畴昔帮手?”
聂玲儿见状,叫一声“洛师兄”便飞扑而去,洛半夏一见聂玲儿,“嘿嘿”干笑一声,便伸出双臂,聂玲儿顺势而入,便和洛半夏抱个满怀。洛半夏拍着她肩膀笑骂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量,敢擅自溜出谷来,此次你爹要死逮到你,看不把你打个半死。”
见林思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内心倒先怯了。一顿脚道:“算啦,懒得和你普通见地,我本日且先饶了你,洛师兄快返来了,我帮师姐做饭去。”说完拉着楚怀云今后厨去了。
聂玲儿一听,顿时想起冷凌秋曾对她说的那句:“只要你喜好,便由你调派,莫不从命。”顿时会心一笑。这时只见祁钰带着樊忠呈现在门前,便又嘻嘻笑道:“我嫁的人还远在天涯,而想娶你的人却近在天涯,你要不要先嫁呢?”林思雨昂首一看,只见祁钰正向她微微点头表示,顿时颊飞红霞,脸生嫣云。
楚怀云只道那男人是为抓药而来,便将他让进屋坐下,谁知那黑脸男人悄声道:“楚女人,我家姑爷醒了,我家掌柜让我前来相请楚女人。”楚怀云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那男人身材肥胖,皮肤乌黑,倒是一对眼眸清澈水灵,定睛一瞧,那男人耳垂之下另有两个耳洞,便知此人定是女扮男装。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林思雨欢乐叫道:“洛师兄,可真是你么?真是太好啦。”楚怀云一听,顿时跳起,飞奔而出,刚至门口,又迟疑不前。聂玲儿见状,笑道:“师姐莫慌,待我去给你瞧个究竟。”说完闪身而出。一入外堂,果见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俊朗男人正笑意盈盈的和林思雨说话,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不是洛半夏又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