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见状,叫一声“洛师兄”便飞扑而去,洛半夏一见聂玲儿,“嘿嘿”干笑一声,便伸出双臂,聂玲儿顺势而入,便和洛半夏抱个满怀。洛半夏拍着她肩膀笑骂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量,敢擅自溜出谷来,此次你爹要死逮到你,看不把你打个半死。”
祁钰出京来观察太湖灾情,遇见林思雨以后,便一见倾慕,每日都要过来见上一见,自那日玩耍姑苏城以后,更是对林思雨情根深种。林思雨年方十九,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如果平凡人家,只怕已嫁夫生子,那祁钰对她的倾慕之情,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祁钰出世权势之家,边幅俊雅,雍容华贵,实乃人中龙凤,而她却出世江湖草泽,两人相差甚远,便是心中倾慕,也不敢等闲透露,又怎能作此期望。
楚怀云想着那日夜里有人窥视‘济安药铺’,只怕此地也有人监督,便请蓉儿进到内堂,细商此事。聂玲儿见楚怀云拉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去,猎奇心起,便给林思雨一个眼神,也悄悄跟去。一进屋内,楚怀云便道:“蓉儿女人,此处也有东厂虎伥监督,只怕我不敢冒然跟你前去,不然只会害了你家掌柜。”
祁钰见林思雨女儿羞态,正要过来发言,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过来,在他身边私语几句,祁钰神采一变,道:“是何人传此动静?”那侍卫目睹此地外人浩繁,不便细说,便一个眼色,祁钰会心,对林思雨和聂玲儿欠身一礼道:“鄙人另有要事,晚些时候在过来叙话。”说完便随那侍卫仓促而去。
林思雨道:“他前几日便去少林了。”洛半夏“哦”了一声,放开聂玲儿,问道:“如何也不见你楚师姐?你但是把她藏起来了?”聂玲儿和林思雨类似一笑,低声吟唱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时楚怀云恰好从内堂出来,闻声聂玲儿打趣,顿时耳根发热,脸颊生晕。目睹洛半夏正双目炯炯的望着她,便收起后代心机,强自平静道:“洛师兄来的恰好,此时另有一事托付于你。”说完又转入内堂。
聂玲儿目睹二人出门而去,趴在柜台上悠悠感喟一声道:“哎,我们洛师兄还真是繁忙命,见面还没说上三句话,便又出门了,却让或人‘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幸咯。”林思雨见她阴阳怪气,看不过眼,骂道:“你本日又是唱曲儿,又是吟诗,但是哪门子疯病发着了?”聂玲儿头也不抬,道:“相思病!”林思雨对她无何如,便道:“人家倒是相思,你呢?古灵精怪,也不知还能不能嫁出去?”
聂玲儿和林思雨面面相觑,不知产生何事,但祁钰身为官府之人,自不是她们这些江湖之人比得,倒也不加细问,这时目睹楚怀云出来,身着围裙,撩裙挽袖。二人见她这副打扮,心照不宣,聂玲儿倒是嘴快,叫道:“本日但是有口福了,能吃到师姐亲身烧的饭菜,哎哟哟,我想起都快流口水啦。”
见林思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内心倒先怯了。一顿脚道:“算啦,懒得和你普通见地,我本日且先饶了你,洛师兄快返来了,我帮师姐做饭去。”说完拉着楚怀云今后厨去了。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林思雨欢乐叫道:“洛师兄,可真是你么?真是太好啦。”楚怀云一听,顿时跳起,飞奔而出,刚至门口,又迟疑不前。聂玲儿见状,笑道:“师姐莫慌,待我去给你瞧个究竟。”说完闪身而出。一入外堂,果见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俊朗男人正笑意盈盈的和林思雨说话,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不是洛半夏又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