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被樊忠拆穿,却涓滴不见难堪,笑道:“我说樊将军,人家热忱相待,你吃过了,便坐下喝碗酒嘛,再说,那营中饭菜早便吃的腻了,怎会有这类家常小菜清爽适口。”说完自顾自坐下,夹一口小菜入喉,啧啧赞道:“公然是人间甘旨,好吃,好吃。”说完一拉樊忠,道:“来来来,你也尝尝。”樊忠无法,只得依他坐下。
洛半夏道:“口信倒是有两个,师父叫我对你们说,太湖水患已了,大可不必久留,措置好后续事件以后,当前去徐州与他回合。”世人听得徐州,均迷惑不已,林思雨道:“前去徐州?莫非那边又出了甚么灾情?”
待至擦黑时分,街上人家早已点起烛火,星星点点,好似夏夜萤火,方见洛半夏返回药铺。掌柜李伯和洛半夏本是旧识,常日运送药材,洛半夏倒也没少照顾于他,本日见他前来,特地从酒坊挑了几坛子上好五谷酒。楚怀云心中欢乐,早早便和聂玲儿做好一大桌饭菜,几人围坐一起喝酒说话,再加上聂玲儿插科讥笑,俱是热烈。
洛半夏双目微锁,沉吟道:“祁钰,祁钰,此人莫非便是郕王。”林思雨一听,顿时坐倒,惊道:“郕王?他便是当今圣上亲弟,怪不得,他说他爹在京师是个好大的大官。”洛半夏悄声道:“你们想想,当今万岁本名乃是朱祁镇,而朱祁钰又恰是万岁的亲弟,此人若非郕王,谁敢在京师之地自称祁钰?”楚怀云和聂玲儿也觉此言不差,想起先前曹少吉对他深觉得惧,而他更是直呼王振为“阉奴”,便可知此人来头极大。
洛半夏道:“这到能够放心,本日那常婉已对我提及,少林飞鸽传书,普贤大师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前来挽救太湖水寨之人。只是不知这太湖水寨豪杰无数,此次怎会无声无息便被一举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