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夏云里雾里,被他说的摸不着头,反观三女神采。楚怀云似笑非笑,林思雨欲语还羞,聂玲儿则瞧向林思雨,含笑盈盈。顿时怔住,只得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洛半夏见三人眼神切切,尽是期盼,倒是不急着说,还拿起酒来,喝上一口,世人见他装腔作势,都暗自焦心。只听他咂咂嘴巴,干咳一声,道:“这第二个口信嘛,便是......”说完便是后再没下文,聂玲儿急得不可,叫道:“便是甚么?你倒是说啊,还卖甚么关子。”洛半夏嘿嘿一笑,道:“便是...便是抓你回谷,禁足三年,不准出谷。”三女一听,心知又被他骗了,顿时吵骂不断,聂玲儿更是气急,端起桌上一碟下酒的油炸花生,朝洛半夏当头倒下。
洛半夏又笑道:“小妮子,你先别太对劲,我本日不敢治你,等明儿你爹过来,看你还敢放肆。”聂玲儿一听,顿时不闹了,赶快几口吃了肉,问道:“我爹要来?你说的但是真的?此次没诳我?”她被骗的怕了,连问了几声。
祁钰那晓得聂玲儿用心诳他,一听这菜是林思雨所做,顿时欢乐道:“这个天然好,不如让将膳房搬过来,此后大师一起吃,如何?”聂玲儿一听,顿时欢忻鼓励,道:“这是最好不过。”
洛半夏道:“实不相瞒,我本日前来,便是带众师妹们一起前去徐州而行。”祁钰一听,顿时双眼冒光,一把抓住洛半夏道:“洛兄所言,但是实话?”洛半夏见他如此冲动,那知启事,只得道:“鄙人所言,都是实话,不知祁公子......”他话还未完,便听祁钰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与诸位缘分未尽,漫冗长路,还须顾影相随,此真乃天意也,哈哈。”
楚怀云问起洛半夏那陆封可有好转,洛半夏道:“那陆寨主伤的极重,幸亏冷师弟行针及时,不然早已丢了性命,我现在已为他续好经脉,但要下床走动,只怕另有些光阴。”林思雨道:“他碰上血衣楼之人,能捡回性命已是不错,也不知冷师弟现在如何,可有帮这太湖水寨请来援助。”
洛半夏双目微锁,沉吟道:“祁钰,祁钰,此人莫非便是郕王。”林思雨一听,顿时坐倒,惊道:“郕王?他便是当今圣上亲弟,怪不得,他说他爹在京师是个好大的大官。”洛半夏悄声道:“你们想想,当今万岁本名乃是朱祁镇,而朱祁钰又恰是万岁的亲弟,此人若非郕王,谁敢在京师之地自称祁钰?”楚怀云和聂玲儿也觉此言不差,想起先前曹少吉对他深觉得惧,而他更是直呼王振为“阉奴”,便可知此人来头极大。
世人将之前所经历之事联络贯穿,更是坐实祁钰身份,只是不知他此次去徐州所谓何事?聂玲儿便想让林思雨他日前去探听,却见林思雨独坐一角,帮手捧大碗,自个儿喝起酒来。一碗一碗,直喝的满面绯红。
聂玲儿一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此次死定了。”她体贴则乱,全然不知洛半夏在逗她,楚怀云和林思雨也不说破,坐在一旁早已笑出了声。聂玲儿本是气闷不已,听得二人笑声,已然惊觉,一见洛半夏也是笑意盈盈,方知被骗,顿时大呼道:“好你个洛半夏,竟然敢来诳我,此次看我不打掉你的舌头。”她被洛半夏戏弄,便连师兄也不叫了,说完便往前扑去。楚怀云见她又在混闹,赶紧一把扣住她肩头,将她摁在椅子上。
洛半夏道:“这到能够放心,本日那常婉已对我提及,少林飞鸽传书,普贤大师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前来挽救太湖水寨之人。只是不知这太湖水寨豪杰无数,此次怎会无声无息便被一举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