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闲话一阵,樊忠见天气不早,便请祁钰回府,祁钰无法,只得告别而去,洛半夏见他走时满面欢乐,好似意犹未尽,便问道:“这祁钰是何来路?怎和你们了解?”楚怀云便将那日曹少吉难堪之事说了,洛半夏一听,惊道:“你说他与当今圣上干系非同普通?莫非......”聂玲儿被诳得怕了,见他欲言又止,只怕又会诳人,但见他神采凝重,不似作伪,便问道:“洛师兄去过都城,可曾传闻此人?”
洛半夏道:“灾情倒是没有,只说徐州克日有大事产生,这事干系武林运程,便是我从不过问江湖事的玄香谷也指不定会牵涉此中,至于究竟何事,我也不太清楚。”世人听他说完,均道这事还真是严峻,只是所知甚少,不明启事,都沉默不语。
洛半夏道:“我也不太清楚,不但是师父,说不定大师伯和三师叔也会来。”世人一听,顿时温馨下来,‘东越三圣手’好久没呈现江湖,此次同时出谷,绝非偶尔,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朴。几人沉默半响,均猜不出是何启事,楚怀云慎重一些,抢先问道:“那你此次前来,可有带甚么口信?”
洛半夏忙起家回礼道:“幸会,不知二位可用过饭了?要不坐下一起再吃点东西?”祁钰见林思雨低眉敛眼,嘻嘻一笑,道:“我正觉肚中饥渴,如此便叨扰了。”话还没完,世人便听樊忠道:“各位勿须客气,我们已用过晚餐。”
聂玲儿笑道:“想必是祁钰公子山珍海味吃得腻了罢?才会觉这类小菜别有风味,我们每天吃这些,倒不感觉有何分歧,不如......”她说到这里,眸子一转,又道:“不如公子明日将你府上那些好酒好菜都送到这里吧,换我们林师姐做的家常小菜如何?”
聂玲儿一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此次死定了。”她体贴则乱,全然不知洛半夏在逗她,楚怀云和林思雨也不说破,坐在一旁早已笑出了声。聂玲儿本是气闷不已,听得二人笑声,已然惊觉,一见洛半夏也是笑意盈盈,方知被骗,顿时大呼道:“好你个洛半夏,竟然敢来诳我,此次看我不打掉你的舌头。”她被洛半夏戏弄,便连师兄也不叫了,说完便往前扑去。楚怀云见她又在混闹,赶紧一把扣住她肩头,将她摁在椅子上。
洛半夏不认得祁钰樊忠,也不知他来此何事?拿眼望着楚怀云已示迷惑。楚怀云赶紧站起家来,拉过两把椅子道:“本来是祁钰公子和樊将军,二位请坐,这位是我师兄洛半夏。”说完一指洛半夏,祁钰赶紧拱手一礼,道:“久仰,久仰。”楚怀云又对洛半夏道:“洛师兄,这二位是祁钰公子和樊将军,自京师而来,前日曾帮忙我们解去东厂费事。”
洛半夏双目微锁,沉吟道:“祁钰,祁钰,此人莫非便是郕王。”林思雨一听,顿时坐倒,惊道:“郕王?他便是当今圣上亲弟,怪不得,他说他爹在京师是个好大的大官。”洛半夏悄声道:“你们想想,当今万岁本名乃是朱祁镇,而朱祁钰又恰是万岁的亲弟,此人若非郕王,谁敢在京师之地自称祁钰?”楚怀云和聂玲儿也觉此言不差,想起先前曹少吉对他深觉得惧,而他更是直呼王振为“阉奴”,便可知此人来头极大。
聂玲儿却不管这些,归正爹和师父都返来,如果有事,他们自会措置,便率先问道:“那另有一个口信呢,又是说的甚么?”楚怀云和林思雨听她说完,也是猎奇,均望着洛半夏,只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