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夏道:“实不相瞒,我本日前来,便是带众师妹们一起前去徐州而行。”祁钰一听,顿时双眼冒光,一把抓住洛半夏道:“洛兄所言,但是实话?”洛半夏见他如此冲动,那知启事,只得道:“鄙人所言,都是实话,不知祁公子......”他话还未完,便听祁钰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与诸位缘分未尽,漫冗长路,还须顾影相随,此真乃天意也,哈哈。”
洛半夏道:“口信倒是有两个,师父叫我对你们说,太湖水患已了,大可不必久留,措置好后续事件以后,当前去徐州与他回合。”世人听得徐州,均迷惑不已,林思雨道:“前去徐州?莫非那边又出了甚么灾情?”
洛半夏见她反应如此之大,顿时一拍桌子,笑道:“嘿,你还真说对了,此次不但要抓他归去,连你也要一块儿抓归去。”聂玲儿一惊,问道:“这如何又扯上我来?”洛半夏持续道:“他说冷师弟性子循分,从不做这有违师训之事,此次做的过甚,定是你从中鼓动,你两人都脱不了干系,当归去禁足三年,不准出谷。”
楚怀云想起冷凌秋曾对他说过此事,便道:“冷师弟曾对我提及,是那太湖水寨出了内鬼,有人在各寨主集会之时,在酒水中下毒而至。”洛半夏叹道:“怪不得,但冷师弟此次帮太湖水寨送信之事,只怕会惹师父活力。”聂玲儿一听,顿时跳起,道:“但是我爹让你来抓他归去?”
聂玲儿却不管这些,归正爹和师父都返来,如果有事,他们自会措置,便率先问道:“那另有一个口信呢,又是说的甚么?”楚怀云和林思雨听她说完,也是猎奇,均望着洛半夏,只盼他说。
这时,只听屋外“啪”“啪”“啪”几声掌声传来,世人转眼一看,只见那祁钰公子带着樊忠徐行而来,一边鼓掌一边笑道:“今儿个还真是热烈,不知是何丧事,让几位女人如此欢畅?”进屋瞧见洛半夏,恍然道:“本来是有客人在此,怪不得如此高兴。”
洛半夏道:“这到能够放心,本日那常婉已对我提及,少林飞鸽传书,普贤大师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前来挽救太湖水寨之人。只是不知这太湖水寨豪杰无数,此次怎会无声无息便被一举荡平?”
洛半夏见二人本是同路而来,那想他俩各执一词,顿时呆住。环顾一看,聂玲儿掩嘴而笑,林思雨低头不语,楚怀云一副司空见惯之态,而那李伯则不堪酒力,已归去睡了。
洛半夏双目微锁,沉吟道:“祁钰,祁钰,此人莫非便是郕王。”林思雨一听,顿时坐倒,惊道:“郕王?他便是当今圣上亲弟,怪不得,他说他爹在京师是个好大的大官。”洛半夏悄声道:“你们想想,当今万岁本名乃是朱祁镇,而朱祁钰又恰是万岁的亲弟,此人若非郕王,谁敢在京师之地自称祁钰?”楚怀云和聂玲儿也觉此言不差,想起先前曹少吉对他深觉得惧,而他更是直呼王振为“阉奴”,便可知此人来头极大。
洛半夏云里雾里,被他说的摸不着头,反观三女神采。楚怀云似笑非笑,林思雨欲语还羞,聂玲儿则瞧向林思雨,含笑盈盈。顿时怔住,只得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聂玲儿一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此次死定了。”她体贴则乱,全然不知洛半夏在逗她,楚怀云和林思雨也不说破,坐在一旁早已笑出了声。聂玲儿本是气闷不已,听得二人笑声,已然惊觉,一见洛半夏也是笑意盈盈,方知被骗,顿时大呼道:“好你个洛半夏,竟然敢来诳我,此次看我不打掉你的舌头。”她被洛半夏戏弄,便连师兄也不叫了,说完便往前扑去。楚怀云见她又在混闹,赶紧一把扣住她肩头,将她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