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听父亲说的慎重,便道:“门派兴衰的大任不是另有您和两位师叔么,怎地落到我头上了?”樊义道:“我资质有限,这苍松劲倒是越练越难练,只怕此生是再无寸进了,你那两位师叔就更别提了,你杜师叔脾气暴躁,内功练的是越来越高,只是那追风剑决,倒是滞留不前,你吴师叔追风剑诀练的一日千里,单以剑法而论,除你师公外,江湖上能出其右者只怕寥寥无几,但他的苍松劲倒是越练越离谱,前些年还能和我对上三掌,本年和他参议,倒是一掌也接不下来了,不知他一天除了剑法外,另有几用心机在揣摩这苍松决了,传闻他前些年得了本《阴阳历算》,说不好便是揣摩那玩意儿去了。你要记着,这追风剑法需以苍松劲帮手才气阐扬最大能力,切莫学你师叔般顾此失彼。”
苍松劲澎湃大气,动时至刚至烈,静时稳如盘石,练至极致,既可出掌如风,也可化劲成线。只是樊瑾幼年,筋脉还未融汇贯穿,容不得这纯阳之力,以是樊瑾虽生于铁剑门,自小跟爹打坐喂招,可练这苍松决也不过月余罢了。幸亏樊瑾资质聪慧,加上父亲和两位师叔不时提点,这苍松决到是练的有模有样,虽说偶然还不能收放自如,但起码这根柢根底倒是打的极好了。
玄参多生善于深隐士迹罕至之地,喜阴凉,不分南北,只要灵气充盈之地,都可发展。玄参生于高山,合雨露雾气于枝叶,聚六合精华于躯干。凡人服用可强身健气,开筋扩脉,伤者服用可断骨续玹,腐肉生肌。连那将死之人若将玄参为引冲服一剂,也能枯木回春,续魄悬命。是可遇不成求之灵物。
樊义常在江湖上走动,餐风露宿是免不了的,可这樊瑾却少有下山,那有过席地而眠的时候。他躺在一块青石上,眼望满天繁星,倒是越看越复苏,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后,更是睡不着了。目睹周公不来找他,便悄悄起家坐起,双膝盘地,练起‘苍松决’来。
人参乃百草之王,《神农本草经》上记录曰: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力,定灵魂,止惊慌,除邪气,明目,高兴益智。久服可轻身延年。只是多生于东北,善于大川山泽之间。为何现在樊义诸人却于东南山上找寻?本来这玄参却又是个例外了,何况是千年玄参。
樊瑾一听让师公亲身教他,不由打趣道:“让师公亲身教我,那到时候我是叫您爹呢,还是叫你师兄呢?”樊义也被他逗乐了,不由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由头。”说罢,父子两相视大笑起来。
两人安息一阵,便开端寻觅那千年玄参,只是这山凹处,也有一里之广,其间野花杂草遍及,怪石异土相依,要寻的那一株小小玄参,却谈何轻易,父子两搜搜拔拔,忙藤了半日,目睹落日西斜,倒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樊义调集众弟子道:“此山虽不甚大,但欲从这灌木丛生的草木当中寻得那一株玄参,也无疑大海捞针,不如大师分头行事,细心搜索,非论有无所获,三今后都在山下南边的‘祈雨庙’汇合,山上崎岖不平,蛇虫浩繁,如有不测便放出龙鳞火,也好相互照顾,不知如答应好?”世人都道可行,因而每两人一组,各自上山。
樊瑾正要扭头回看,俄然火线呈现两点微小绿光,缓缓朝这边靠来。也不知是何物。他正要拔剑出来,却发明一张大手悄悄的按住了剑柄,本来樊义也发明非常,醒了过来,到底是老江湖,开端还在熟睡,但有一丝风吹草动,便已发觉。
而这笔架山主峰朝阳,侧峰采阴,这山凹间恰是阴阳置换之地,乃玄参发展绝佳之处。想那吴士奇本就是观风水,测阴阳之能人,见这山凹雾气缭绕,长年不散,是以断言此处必有玄参出世。只是没想到这好处被两位师兄抢了去。徒留他一人整日锻练弟子,留守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