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听师伯说的慎重,忙双手捧着,见那素签薄如蝉翼,恐怕一不谨慎给撕破了,谨慎翼翼的对角叠好揣入怀中,见师父点头表示,又抬手一揖道:“弟子多谢师父师伯厚爱,每日多多研习,定不负厚望!”说完又是一礼,渐渐回身退了出去。
冷凌秋听师父说罢,忙道:“弟子祖父也算半个医者,现下回归家学,恰是求之不得的大机遇,岂能荒废家学,这些请师父师伯放心,凌秋定会刻苦研习。”沈啸风见冷凌秋勤奋好学,心中暗自点头,道:“本日叫你来,便是为此。”
樊义心知他此言非虚,又见其诚意实足,倒也无话可说,只是这‘冰玉古蟾’过分贵重,不敢有失,一番谢过以后,便和樊瑾杜刚回山不提。
冷凌秋回到东厢院,从怀中摸出素签,只见上面尽是蝇头小楷,此中一页‘标幽赋’三个字位列正中,上面便是注释,开篇便是“挽救之法,妙用者针。察岁时于夫道,定形气于予心。春夏瘦而刺浅,秋冬肥而刺深。不穷经络阴阳,多逢刺禁;既论脏腑真假,须向经寻。”
杨僮被带回玄香谷后,整天昏倒不醒,聂游尘邀得师兄,联手将他救醒之时,已是一月以后,当时渐入初冬,虽说玄香谷四时变更不大,但也微有些许凉意。杨僮醒来之时,身子虽冷,内心却暖。他知本身此次死里逃生,满是聂游尘心生慈悲,内心对他戴德戴德自不必言。
心想,那曹少吉见本身跌下山崖,必定鉴定本身活不成了,他断了线索,短时候也没法再找杨家费事,至于此后如何,却不是他能摆布得了的。只是杨僮这个名字此后只怕是不能再用了。
说着从袖中抽出二张素签,道:“本门重视医道,犹善针灸,所谓挽救之法,妙用者针耳!本日起便传你针法,此二页素签上的内容是本门师祖窦太师平生心血所著,一曰《通玄指要赋》一曰《标幽赋》,乃是用针行针之诀要,你且先背熟,再明其理,晓其义。如有不懂之处,便让你师兄为你讲授罢。此要诀若你能融会贯穿,对你今后修习大有裨益,牢记!”说完手指一弹,两页签纸便安稳落入冷凌秋手中。
聂游尘哈哈一笑,道:“我道师兄所谓何事,原是为此,自古有先生怒斥弟子怠惰因循,偎慵堕懒,那有师父责备弟子朝乾夕惕,好学不倦的事理?此话如果让我家那玲儿丫头听去,还不整日里找那些师兄妹嬉耍,影子儿都看不着了。”沈啸风听得师弟笑话,也不辩驳,道:“但愿是我多虑了,我只是觉的此子眉锁愁云,脾气有些太固执愁闷了。”
聂游尘见冷凌秋走远,回身对沈啸风笑道:“师兄,你看此子如何?我那十年功力可有白耗?”沈啸风沉吟一声:“此子本性醇厚,忠义分身自不必说,从他保护杨家便不丢脸出,只是庙堂纵横,岂是他能摆布得了的,以本身性命保护杨府,也不过能暂拖一时罢了,我们江湖中人,却也不需多肇事端。不过此事已了,只盼他早日豁然。”
樊义见多识广,自知此物贵重,拒不敢收。聂游尘便道:“你我江湖同道,此后相互提携自不在话下,我身为医者,若连一些毒伤也不能治,岂不让人笑话我玄香谷无能,这‘冰玉古蟾’对我而言,最多是一东西。久闻莫大侠‘追风十三式’独步江湖,一向无缘得见,本日机遇得知其寿辰,不能拜见,便将这小玩意儿送他白叟家作见面礼,还望樊兄杜兄莫见笑才好。”
却说冷凌秋听师伯说本身周身大穴被锁,也不烦恼,他知本身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只是现下不能修习高深内功,倒是一憾。便对师父扣问道:“却不知弟子何时能全开周身大穴?”聂游尘道:“这可说不好,武学一途,靠的是资质勤奋,勤能补拙这是其一,但若练到必然境地,便须悟性了,照你资质和目前身材而观,若每日勤耕不缀,五年便可再开十六处大穴,至于今后,少说十年,多则三十年便可将满身筋脉尽数打通。虽说期间比平凡人幸苦一些,但你有玄参奇效在体,一旦功成,今后再练习高深功法时,当能事半功倍,恰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最好解释。只是我玄香一脉,重视医道,少有与人江湖斗狠,对武技一途,却只是防身之用居多,你常日练习之余,多向师兄师姐询些行医之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