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中抽出二张素签,道:“本门重视医道,犹善针灸,所谓挽救之法,妙用者针耳!本日起便传你针法,此二页素签上的内容是本门师祖窦太师平生心血所著,一曰《通玄指要赋》一曰《标幽赋》,乃是用针行针之诀要,你且先背熟,再明其理,晓其义。如有不懂之处,便让你师兄为你讲授罢。此要诀若你能融会贯穿,对你今后修习大有裨益,牢记!”说完手指一弹,两页签纸便安稳落入冷凌秋手中。
樊义心知他此言非虚,又见其诚意实足,倒也无话可说,只是这‘冰玉古蟾’过分贵重,不敢有失,一番谢过以后,便和樊瑾杜刚回山不提。
冷凌秋听师父说罢,忙道:“弟子祖父也算半个医者,现下回归家学,恰是求之不得的大机遇,岂能荒废家学,这些请师父师伯放心,凌秋定会刻苦研习。”沈啸风见冷凌秋勤奋好学,心中暗自点头,道:“本日叫你来,便是为此。”
只是父亲从不对他细说此中颠末,再加他当时年幼,也未挂怀。现在想来,对本身父亲倒是知之甚少。冷凌秋三字乃是父亲从‘冷若凌霜凄似秋’当中提取而来。现下回归本名,念及父母及杨家,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说完微微一叹,又道:“此子器宇不凡,有龙驹凤雏之姿,今后纵横江湖,前程自不成限量,只是...只是...”聂游尘听他话语犹疑未决,不由面有不耐,道:“师兄本日怎了?说话吞吞吐吐,怎地如此不利落?这可不是你该有的性子。”
本来这名叫凌秋的少年便是那年被曹少吉追杀逼迫跳崖的杨家书童,杨僮。而这皓首老者便是玄香谷第七代谷主沈啸风,而那长髯老者,自是他同门师弟聂游尘,他二人与其师妹夏紫幽合称‘东越三圣手’,乃东越玄香谷的擎天巨柱,一身武学医道自不在话下,那日聂游尘带着弟子洛半夏寻访奇药‘血玲珊’时,可巧碰到落下山崖已奄奄一息的杨僮,聂游尘医者仁心,天然不会晤死不救,正为他一番施为之时,刚巧樊寄父子和杜刚也来寻杨僮尸首。
沈啸风听师弟催促,又接着道:“常日里听门下人说,此子自入谷以来,少有嬉耍,每日里如不是练功习武,便在普济阁翻阅文籍,他之前乃是伴读,读书习字许是风俗,但整日如此,也太勤奋了些。”
聂游尘大笑一声道:“提及这事也是机遇,你可知江湖上有一秒贼,唤着‘三手神仙’成不空,这古蟾便是他送与我的,当时他被仇家重伤,目睹不能活了,刚巧被我遇着,便脱手救他一命,他戴德之下便将这古蟾送我作谢,想必这只古蟾便是他从皇陵盗出的罢。”
师父师伯明里教本身行针体例,暗里却但愿本身早解经脉束缚。要知这行针第一件事,便是体味满身穴位及经络变更,如果本身精通脉理,此后练功开穴,岂不事半功倍。想到此处,心头沉闷一扫而去。只是这‘标幽赋’晦涩难懂之处颇多,今后大可细细研读,本日气候大好,可贵的是表情尚佳,不如先出去逛逛,减缓下情感罢。好久没吹笛了,再不练习,便要荒废了,念罢将素签放好,取下床头竹笛向院后走去。
杨僮被带回玄香谷后,整天昏倒不醒,聂游尘邀得师兄,联手将他救醒之时,已是一月以后,当时渐入初冬,虽说玄香谷四时变更不大,但也微有些许凉意。杨僮醒来之时,身子虽冷,内心却暖。他知本身此次死里逃生,满是聂游尘心生慈悲,内心对他戴德戴德自不必言。
只是杜刚见失了师父寿礼‘千年玄参’不免有些郁郁,还好蛇皮尚在,也勉强能够充数,聂游尘听闻那玄参乃是他们为师父贺寿之物,便将本身照顾的‘冰玉古蟾’送与三人作为‘追风剑客’莫凌寒的寿礼。要知这‘冰玉古蟾’但是江湖中大家梦寐以求的疗伤神物,专治毒伤,即便是吸入毒烟毒粉,用内力没法逼出怯尽之时,也可将余毒聚于体内某处,再以针刺小孔,用‘冰玉古蟾’尽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