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教便是一上午,嘴巴都说得干了,那知聂玲儿还是懵懵懂懂,也不知她究竟听出来多少,冷凌秋说得累了,便躺在地上,只想歇息半晌。日上枝头,阳光透过班驳的树叶洒在冷凌秋清秀的脸上,星星点点,聂玲儿转头瞧见,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浅笑。
冷凌秋知她好胜,也不在乎,道:“那可好得很,你如真想学,那便进屋来吧,归正这两日洛师兄返来,我也想陪他两天,现在无事,我先给你讲讲这吹笛最根基的东西。”聂玲儿听他提起洛半夏,俄然一缩脖子,摆布一望道:“等下洛师兄会不会来找你?”
初夏的杏林还是一片翠绿,花谢以后的杏叶绿得让人晃眼。刚从薄明的晨嫩中复苏过来,林中飘浮着温和而又潮乎乎的气味。怪不得聂玲儿要选这个处所,在如许的处所,便是甚么也不做,亦能清心静气,心神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