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五彩花海当中,一个追一个逃,脚踏花枝,衣袖翻飞,好像两只穿花胡蝶般,来回追逐。冷凌秋见她们二人巧奔妙逃,玩耍打闹不止,不时还传出一阵如莺歌燕语般的笑声。暗想到:本身从小在杨府长大,虽说衣食无忧,却少了儿时的天真烂漫,浑不如她们般欢愉。
聂玲儿和楚怀云听得笛声,便停了追逐。等冷凌秋一曲作罢,聂玲儿道:“想不到凌秋师兄常日不言不语,却吹的一手好曲儿,此后可有的玩儿啦,那日有空,你也教教我罢。”说完脸露崇拜之色。
聂玲儿抢先叫道:“洛师兄。”洛半夏昂首一看,顿时笑容满面:“哎呀,本日洛某好大的面子,竟然劳烦大蜜斯亲身接驾,洛某真是愧不敢当啊,哈哈。”说完又对别的三人号召道:“楚师妹,林师妹,冷师弟你们如何也来了啊,想必是我洛某在江湖上名头太响,不重视惊扰了各位,实在是罪该万死啊,哈哈。”
“但是谷中师兄妹之间,就你年纪最小,你不是师妹那另有谁是师妹?”冷凌秋答道。聂玲儿小嘴一撇:“可我入门比你早啊?你算是最后一个入门的,这个小师弟你但是当定了,哈哈。”冷凌秋辩驳道:“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全谷的师兄妹都该叫你一声大师姐么?”聂玲儿咯咯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都不依我,全都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他们,没体例,我就只要欺负你啦!谁叫你身子那么弱。”
冷凌秋笑道:“这有何难,只怕你学不到两日,便又厌了。”楚怀云道:“依她性子,能有半日也不错了。”聂玲儿又笑:“那也有能够,如果是半夏师兄来教,我但是一辈子也学不厌,哈哈。”楚怀云听她谈笑,倒是脸上一红,伸手一翻,曲指一弹,只听“嘣儿”的一声,这下聂玲儿疏于防备,额头结健结实挨了一个爆栗。
一行四人楚怀云打头,冷凌秋断后,直奔凌云亭而去。凌云亭在松鹤阁和东厢院之间的山道上,当年朱彦晖在此练习吐纳之法,觉有“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六合之间意”之感,便在这盖了这一座小亭。四人刚进亭中,便见石梯转角处行来一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提一青布包裹,风尘仆仆,鞋袜沾灰,恰是二师兄洛半夏。
林思雨笑道:“我今儿个就恰好卖关子,你奈我何?”说完跑到楚怀云身侧,在她耳朵悄悄说了一句甚么。楚怀云一听,顿时喜笑容开,说道:“当真,他在那里?”林思雨道:“现下应在松鹤阁,你待会儿去凌云亭,他回东厢院时,天然会晤到。”
冷凌秋道:“这笛子恰是半夏师兄送我的,他去都城多日未归,甚是驰念。”楚怀云刚要说话,却被聂玲儿抢道:“只怕有人比你还想得紧。”楚怀云却再未说话,用手捋了捋刚才追逐时额前散落的乱发,眼望远方,脸上隐有忧色。
这时,只见远处飘来一个流云般的身影,不一刻便奔至面前,冷凌秋一看,倒是夏师叔的二弟子林思雨。待林思雨至面前站定,便施礼叫道:“林师姐。”林思雨微微踹息道:“冷师弟,你本日怎地出来了,可贵啊。”聂玲儿道:“瞧你慌里镇静的,奔的这么急,前面但是有小鬼儿追你么?”
话音落下,便觉有一双手在身后‘大椎’‘肩中’处轻巧按摩几下,顿时感到身上肩膀一轻。冷凌秋回身一看,见一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的长发少女俏立品前,倒是三师叔夏紫幽门下大弟子楚怀云。赶紧拱手一揖道:“怀云师姐。”
楚怀云听的聂玲儿调笑,只怕她再胡言乱语下去,佯装怒道:“你这小妮子,口没遮拦的,别觉得你是二师伯的心肝宝贝儿,我就不打你了。”说完轻巧一跃,便向聂玲儿串去。聂玲儿早有防备,怎能让她抓着,只见她笑嘻嘻的舌头一吐,扮个鬼脸回身便逃。只是见楚怀云追的甚紧,也不敢再出口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