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欧阳贺大吼一声,吓得老臣以及四周一干内侍哆颤抖嗦地跪了下去。
天子背过身去,浑身因发怒而狠恶地喘气着。很久,殿上却无人说话。他将身子转过,却见年青的妃子正跪在殿下,一言不发。
“哦?”沈大人挑了挑眉毛,端起桌上精美的茶盏,悄悄地吹着气,说道,“先生有事启奏陛下,不知是何要紧事?”
天子欧阳贺朝政之余,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太和殿。自从当上了天子,他再也没去过华壁宫,此番他坐在龙座上,一干下人满是仁帝在位时的旧臣。他不计算,侍臣们更是免很多事。
“哈哈哈哈。”沈大人笑着摇了点头,“先生此番来我府上,一起可曾见些甚么?”
“废话,都是些废话!”欧阳贺肝火大动,孩子言不对题的行动完整激愤了他。
“陛下!”俄然有人踏进殿来,来人一身武官打扮,左手紧紧捂着带鞘的银剑,他见了殿内幕况,不觉一惊,“陛下,安妃求见!”
“沈大人,这么晚还来打搅,冒昧了。”陆文淸则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全礼。
年幼的归鸿站在阶下,手里拿着一柄短小的木枪,说是木枪,实在仅是一根削断的木棒,头部系着一条红缨。他穿戴一身轻质的皮甲,身形略显薄弱。
“鄙人想面见圣上,烦请大人牵个线。”陆文淸挑明来意。
车子行了半个时候,来到一座宽广的府第,他钻出马车,将身上的毛毡裹紧,微微地哈了一口气。
“明天教你的招数,还能记得吗?”欧阳贺发问道。
小男孩俄然变得有些严峻,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座上的娘舅,却见他正看着本身,心中不免一阵惊骇,他擎起木枪,在殿上抡了起来。
陆文淸在龙壁书院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教员,固然没有入朝参政的权力,却在文官中颇受尊敬,是以在龙都也极具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