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仓促赶回山就急着来对于张地,还不晓得宝贝儿子郝逑早在数月前就死在张地之手了,此时牵挂儿子的安危,天然惊怒交集。
“逆徒,你想好没?我数三个数,你不答复,我就将你脑袋砍下来,给我儿祭奠!”郝仁在一旁大声催促。
“二……”
郝仁口中念念有词,俄然双手往空中一托,掌心中闪闪发亮的宝贝腾空一跃,化作一道流光在他周身游曳,看起来甚是灵动。
张地不答,反而眯起眼睛,眼中黑芒微小的一闪,已是运起望气术,来查探那道流光,想看清到底是何物?
只因这护体背心一旦激起,很快就会耗尽灵石,他先前一向没舍得激起;别的也怕让郝仁有了防备,以是特地留到最后,谁知差点就没机遇利用了,干脆现在激建议来,筹办和郝仁存亡一搏了。
危急时候他脑海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张,从速拼起满身力量,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物往地上一丢。
“坏了,这宝贝能力奇大,也不知我护身的宝衣可否抵挡它一击。”他悄悄考虑,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中间垂手而立的老驴头,暗想:“师父又被那天魔投影附身,此时神智全失,只知服从这郝仁的指令,这倒费事了,若被师父进犯,我也束手束脚,没法对他下杀手啊!”
“好,臭小子,算你有种,那你就尝尝脑袋落地的滋味吧!”
脑袋再一甩,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到,将张地从地上直接甩了起来,如同炮弹般撞向仍旧覆盖此地的禁制阵法。
砰!
哪晓得老驴头浑身黑气翻涌,张嘴猛地一咬,就咬住了波折藤条。
“嗯?”郝仁眉头一紧,眯眼望去,比及看清此弯刀后,顿时勃然色变,怒喝道:“小贼!这圆月弯刀乃是我儿之物,你又怎生得来?我儿此时安在?”
“三……”
想到这里,张地不知那里冒出一股力量,用真元一催蒲伏在地的波折藤条,蓦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如同一只蟒蛇扑向呆站在那边的老驴头。
咣当一声,一把圆圆的弯刀坠落地上,在暗夜中泛着幽冷的光芒。
这让他愈发对劲,看着面如金纸,气味奄奄趴在地上的张地,咧嘴笑道:“逆徒,我让你见地见地为师的终究宝贝。这宝贝一出便是仙师也抵挡不住,眨眼间便会身首异处!你若不想死,那就快快供出我儿下落,我可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郝仁看到这景象,并未做任何防护,只因他操控那宝贝已是竭尽了尽力,再也没有多余的法力用来护体了,便任由波折藤条扑来。眼中却闪现一丝讽刺,因为他的宝贝速率更快,不等波折藤条缠上来,他便有掌控抢先削掉张地的脑袋。
张地笔挺地从半空坠落,砰的一声摔在空中上,一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就觉体内真元混乱,在经脉内到处乱走,周身阵凉阵热,心知已是受了严峻的内伤。
这下张地可惨了,被波折藤条抡起来,如同鹞子普通在半空中飞来撞去,胸口一股真元始终运不上去,也就没法催动去接收对方的魔气。
他不慌不忙,嘿嘿嘲笑两声,先自储物袋内取出一枚强效养血丹,从速吞服下去,借以疗伤和规复真元。同时手底微微一翻,取出三枚灵石安在衣袍下的金丝背心上,将之悄悄激建议来。
“嘿嘿嘿……”老驴头龇牙奸笑着,白森森的牙齿仍旧死死咬住波折藤条,然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阵点头晃脑。
“师父!”张地急叫一声,催动波折藤条伸出多少纤细的藤须,就要往老驴头的鼻孔和眼睛里钻,想把那些魔气给吸出来。
张地打的主张是把老驴头拉到一旁,以免被那天魔投影占有了躯体,就瞧那天魔投影的险恶模样,也能想到如果被占有了躯体,绝对是大大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