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太懂此地人的好恶,灵犀收起画:“那我去看看。”
东里长瞥他:“不该探听的,别探听!”
“多谢提示,告别!”
楠竹油布伞下,墨珑安步而行,他换了一袭青衫,发丝尾端以丝绢松松系起,显是方才洗去一身灰尘。顺手拎住一个小童,要了些现炒的桂花栗,他才拐进了挂着莲花灯的杜家酒楼。
他话音未落,灵犀就被花粉弄得鼻子直痒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花瓣纷繁落地,手中仅余一只光秃秃的桃枝。
“嗯。”
灵犀想了想道:“这头熊在算卦,中间再画个羽士。”
“女人脾气利落,鄙人是把女人当朋友相待,信得过我就行,切勿再谈报答。”
“等等……女人现下但是要去象庭?”半缘君仓猝问道。
夏侯风理直气壮道:“我在山上的时候,我爹娘就是这么教的,过年前才泡一次泉水,平时抖抖毛就行了,哪有那么多事!——珑哥沐浴的时候你见过?他是圆毛还是扁毛?”
灵犀奇道:“这水盂有何用?为何要把金锭放出来?”
“没事没事,叨教女人但是想买画?”半缘君将桃枝插入土陶瓶当中,笑着问灵犀。
“挺好。”灵犀甚对劲,“鄙人头写上‘如有知情者,可得百金之酬。’,照着如许多画一些。”
“一头黑熊,脖颈处有一圈红毛。”灵犀回想着西山那头熊罴的模样,估摸他二舅应当长得和他差未几,“块头特别大,毛茸茸的,圆头,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