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铭在两湖一呆就是十几年,对于朝廷的观风使也欢迎过几次,但从未见过这等胆小妄为之人。就在三日前,他便命令诱捕了阿谁观风使程嘉的两个家仆,但愿从他们口中套出点真相来。想不到这两人技艺竟是极其利落,数百名围捕的军士竟被他们连伤了几十人方才拿下,这还不算,酷刑鞭挞以后,两人坚称是宫中侍卫。若非那腰牌被章叔铭辨出了真假,怕是就要被他们乱来了畴昔。饶是如此,章叔铭心中还是惴惴然,毕竟,他们打得是朝廷灯号,换了别个督抚,怕是不敢如许专断。
章叔铭的神采顿时变得乌青,他如何都没想到,一个冒牌货竟然敢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了总督府。他霍地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随即嘲笑道:“本官正等着他,他倒奉上门来了!来人,唤起总督府的一干衙役,让他们好生打起精力,本官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领!”言罢他便负手行了出去,心中的那点疑虑早就抛了洁净。毕竟,他章叔铭曾经领了天子密谕,非特旨无人会前来监察,阿谁程嘉紧盯着他不放,明显是别有筹算。
程嘉已是稳住了心头情感,冷哼一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章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你命人拿下了本官的贴身保护,这是哪门子端方?本官乃是皇上亲身任命的观风使,你竟然敢如此胆小妄为,是否视君威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