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突骑、游骑,业已集结结束。
“那里逃!”崔霸和韩猛纵马杀到。数名胡骑便又掉头冲上,搏命抵住二将。
“举盾!”黑暗中射来的暗箭,皆被崔霸挥枪拨去。刀盾手方才高举珐琅盾牌,便有麋集箭雨胡乱攒下。
刘备恍然大悟。先前胡骑来袭时的浩繁疑点,豁然开畅。
徐荣常在边郡行走,以杀胡夺马为生。公然晓得杂胡诸事。
檐墙皆包有珐琅重甲片,便是攻城床弩亦难射穿。
世人皆叹。
刘备后背绷直,在马背上抬手了望。只见官道上火把连绵数里,来势不小。
将两只陶杯便传世人,刘备这便将阎柔诸事,细细道来。
何为杂胡?
很快,部曲便打扫完疆场。
刘备拍了拍身边的包铁坚木,欣但是笑。当初破钞巨资制作阙楼,现在公然阐扬奇效。摆列官道两侧的阙楼,分台基、阙身、阙楼、屋顶,四个部分。阙楼之间以覆道相连。覆道便是廊道。上有瓦片遮顶,前后有檐墙掩蔽。墙上开箭窗,能居高而射。
又叫来徐荣,细细扣问。
阎柔!
定是阎柔让他们高举火把,觉得警示。又是阎柔让他们趁夜来袭,损兵折将。
各种变态,让刘备心头密布疑云。
嗡――
崔霸人借马势,居高而击下。双钩镰枪破风疾响,重轰狼牙大棒。
“喏!”两将这便勒马,命部曲打扫疆场。
明显是马队。
“穷寇莫追。”已登临阙楼的刘备,朗声说道。
胡骑高低失守,接连惨死坠马。
箭发如雨。
本来如此。
黄忠说道:少主,阎柔此人,我亦见过。非奸佞之辈。先前诓少主舍近求远,远赴鲜卑贩马,必受人勒迫。今知耻后勇,必无益于少公。
只是……
待崔霸舞起双钩镰枪,与韩猛一并杀透敌阵。胡骑早已远去。
刘备一声长叹。这便是阎柔捐躯饲虎,‘为君取食’的凶计险策么。
崔钧亦点头:阎柔一前一后,送来双杯。便是为主公取食之意。我大汉素重军功。非刘姓者不得封王,非有功者不得封侯。前次少主杀贼千余,得以复爵。现在若能剿除胡匪,必将更上一步!
一击之力,不下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