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拜三叔为师的原因,二兄刘武家的各种器具设施,现在都对小瘦子免费开放。铁锤、火钳、牛车、铡刀……
刘武陪着小瘦子,四周捉虫喂鸡。
“本来如此。”略作沉吟,三叔便抚着钢髯笑道:“我道是何事。些许的小事,何必墩儿来求,为叔这便找人来!”
再加上刘武也非常着力,妇人遂心生一计。
良马值二十金。平常人家即便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的!
前番十九金买回病马,今买一送一,天然是赚翻了!正对劲间,母亲却走过来,与他私语一番。
金饼虽贵,却远不及良马。
“谢伯母。”刘武仓猝起家接过。
至于木料、石料,没传闻要给钱啊。
弓弦偏硬,说有二石。小瘦子现在还拉不开。
别说三叔为人忠诚,断不会贪墨,便是有此意,一金,一马,该如何挑选,傻子都晓得吧。小马驹每天吃奶,远未成年。马驹儿还没到手,再去贪这块金饼,那脑袋必然是被驴踢了吧。
听刘武说,三叔先前寻到熊罴的踪迹,筹办猎来,抵充回礼。熊罴先不急,小瘦子另有事情要奉求。
是夜,闻母马长嘶,累了一天的小瘦子睡的沉,懒的起家。第二天一大早,前院呼声一片,待母亲出去喊他,才知母马已产驹。
“哎,没亲眼所见,大失所望。”小瘦子洗漱结束,便跳将出来。马厩前已围了很多人,三叔正端着陶碗,给小马驹喂水。听刘武说,内里还洒了点盐。
“有事理。”见母马也吃的差未几了,小瘦子这便去牵来。
小瘦子先是一愣,跟着却浅笑着连连点头,直冲母亲竖大拇指。
“墩儿,小武,来喝口水。”
村旁青溪是个极好的去处。风凉水便,氛围清爽。母马沿溪踱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嫩草。
这些门钉,可都是三叔亲手锻造。
先前小瘦子想补葺老宅,母亲没有同意。又是买马,又是修宅,过分刺眼,恐招人惦记。但看两个半大小子吃力的往马厩里一筐筐的背草料,出于心疼儿子,设法便有些松动。
“三弟,想甚么呢?”见铡刀迟迟没有落下,刘武忍不住发问。
这个期间,质料费极低,根基上即是没有。破钞多是人为薪资。上山砍木取石,这都极费工时。也是开消的大头。
兄弟俩合力铡完草,又套上牛车,运回自家。可惜中门腐朽,没法开启,不然牛车能直出院中。
“还不跪谢!”三叔将刘武一把扯过来,按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仨响头。
母马肚子越来越大,似将要出产。三叔看过后说今后要悉心顾问,因而小瘦子更加繁忙起来。
“回禀叔父,此金乃是母亲嫁奁。老宅年久失修,多有破坏。先前诸事缠身,不及补葺,今父亲已逝,家中只剩小儿寡母,以是想恳求叔父代庖。”
补葺好的中门四周,为来宾居住房舍,称为门庑(与门屋相连接的廊屋)。右前厨房有炉、灶、井栏,院内为堂,堂后为内院,乃仆人寓所,且设有后堂。前堂延宾,后堂则为宴饮歌舞之所。
未几日,便有工匠连续赶来。砍木取石,忙得不成开交。
“三弟,俺爹说母马产崽前,要多拉出去逛逛。整天窝在槽头,倒是大大的不好。”刘武俄然拍着脑袋说道。
与小瘦子家偌大的祖宅一样,三叔家的这些物什,也是敷裕的意味。
嘻嘻闹闹,几近入夜。兄弟二人这便牵马返回。
“天然当真。”小瘦子笑着接过话。
先前小瘦子拜师学艺,送了几百文钱,此次三叔又反赠过来一把良弓,数张兽皮,和铜钱十缗(十贯)。
就连老族长都连连点头,其别人另有甚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