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叔父。”小瘦子放心拜别。
“还不跪谢!”三叔将刘武一把扯过来,按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仨响头。
再加上刘武也非常着力,妇人遂心生一计。
与小瘦子家偌大的祖宅一样,三叔家的这些物什,也是敷裕的意味。
“墩儿,小武,来喝口水。”
母亲不由笑道:“母马产崽,为多么你?”
“回禀叔父,此金乃是母亲嫁奁。老宅年久失修,多有破坏。先前诸事缠身,不及补葺,今父亲已逝,家中只剩小儿寡母,以是想恳求叔父代庖。”
“哎,没亲眼所见,大失所望。”小瘦子洗漱结束,便跳将出来。马厩前已围了很多人,三叔正端着陶碗,给小马驹喂水。听刘武说,内里还洒了点盐。
此话一出,刘武自当喝彩雀跃。可三叔却一脸慎重的抱拳上前:“阿嫂此话当真?”
母马肚子越来越大,似将要出产。三叔看过后说今后要悉心顾问,因而小瘦子更加繁忙起来。
先前小瘦子拜师学艺,送了几百文钱,此次三叔又反赠过来一把良弓,数张兽皮,和铜钱十缗(十贯)。
小瘦子先是一愣,跟着却浅笑着连连点头,直冲母亲竖大拇指。
嗔了胖儿子一眼,妇人这便扬声说道:“叔叔劈面,我见小武常日里顾问母马亦非常上心,不如,将此马驹送与他如何?”
小瘦子笑嘻嘻的接过净水,抬头喝下。
看了眼金饼,三叔旋即问道:“墩儿,这是何意?”
旁人上前,不免又踢又咬,小瘦子上前,却密切的把头伸进他怀里。看的刘武眼热不已。
“三弟,想甚么呢?”见铡刀迟迟没有落下,刘武忍不住发问。
监工自有三叔。钢髯大汉,皋比斑斓,大嗓门叫个不断,自能震慑宵小。
先前小瘦子想补葺老宅,母亲没有同意。又是买马,又是修宅,过分刺眼,恐招人惦记。但看两个半大小子吃力的往马厩里一筐筐的背草料,出于心疼儿子,设法便有些松动。
别的,还重修了车房、马厩、厨房、仓房以及奴婢居处等从属房舍。后墙根处,又新置一座颇高的望楼。
弓弦偏硬,说有二石。小瘦子现在还拉不开。
许是拜三叔为师的原因,二兄刘武家的各种器具设施,现在都对小瘦子免费开放。铁锤、火钳、牛车、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