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全部月的恶梦。以后,行事便谨慎很多,再不敢随便勾搭府中管事窜改账册贪墨金银做私房。
仿佛一个经心护着母亲的好儿子!
主子就是主子,她再短长也是奴婢!
赵嬷嬷更是怄得吐血的心都有了。
丁姨娘哭了好久,一双明眸哭得又红又肿,帕子哭湿了三条。
谢元亭终究听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沉声叱责:“三妹,你平日和顺听话,本日缘何这般牙尖嘴利?在母亲面前也敢这般猖獗!委实不像话!快些跪下向母亲请罪!”
丁姨娘和谢元亭本日是枉做小人了。
赵嬷嬷的愤恨肝火,突然间化为不屑鄙夷的嘲笑,看着谢明曦的目光里尽是讽刺。
一对“恩爱伉俪”相携而去。
……
永宁郡主常日对她非常恭敬。她也一心为永宁郡主运营筹算,不知不觉就逾了矩……连永宁郡主也视为理所当然。
丁姨娘:“……”
被揭了遮羞布,赵嬷嬷不得不颤巍巍地跪下请罪:“老奴心系主子,一时打动失色,还望郡主勿怪。”
谢明曦似笑非笑地扫了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兄长一眼,行了一礼,辞职分开。
谢元亭听得没头没脑,正要持续呵叱谢明曦。
站的还是永宁郡主这一边!
丁姨娘面孔涨得通红,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当年太后娘娘赏赵嬷嬷给母亲,是让她细心照顾母亲起居。可爱这个恶奴,依仗太后娘娘威势欺主,热诚母亲,此事若传出去,宫中的太后娘娘也会为之蒙羞。”
世人各怀心机,面色各别。
她的命为甚么这么苦?
谢明曦一走,内堂里重又温馨下来。
永宁郡主错愕半晌,很快回过神来,亲身起家扶起赵嬷嬷,温言安抚:“明娘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出言无状,赵嬷嬷切勿放在心上。”
没曾想,本日被一个十岁的黄毛丫头劈面挖苦讽刺!
永宁郡主嘲弄地勾起薄而美好的红唇:“是该归去了。”
千万没想到,温软娇怯的三蜜斯,本日舌灿莲花倒置吵嘴,口舌锋利如此!
“三蜜斯真是有出息了,丁姨娘公然教诲有功!”
“本日便是被母亲斥责痛骂,我也力图到底,毫不放纵姑息!”
窝囊废!
然后寒着脸看向谢明曦,目光凌厉:“大胆猖獗!立即向赵嬷嬷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