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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公然立即应了:“也好。”
丁姨娘娇嗔地白了一眼过来,却未让开,反而依偎了过来,轻声慢语道:“老爷忙了一整日,必然饿了。我早已叮咛厨房备好饭菜。老爷去兰香院用饭如何?”
面对同僚的热忱邀约,爱好饮宴作乐的谢钧却未应下,歉然笑道:“对不住诸位。我得回府,酒宴便不去了。”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丁姨娘一脸幽怨:“老爷说的轻巧。我那里没低头了?三番五次去春锦阁,可她连见都不见我。莫非还要我这个亲娘对她下跪告饶不成?”
都言女子喜好闲谈,实在,男人们凑在一起,八卦碎嘴的程度涓滴不弱于女子。几个官员各自挤眉弄眼,心中涌起“看别人不好过我内心就好过了”的满足。
可她又有甚么错?在那样的景象下,她只能求女儿委曲让步。不然,元亭该如何办?
“本日皇后娘娘为我们讲课一日,有诸多趣事,我正想说给父亲听一听呢!”谢明曦笑着扔出钓饵。
谢钧皱了皱眉:“明娘这丫头,气性实在太大了。你也是,前几日措告别事不当,伤了女儿的心。这几日就该放低身材,好好哄一哄明娘。如何还和孩子活力上了?”
“一家人,总这般多礼做甚么。”谢钧伸手扶起丁姨娘,手掌顺势落在丁姨娘的胳膊上。
谢明曦目中闪过一丝讥削,声音淡淡:“不必了。”又笑道:“厨娘已将晚餐备好,父亲若心疼女儿,便留下陪女儿一起用饭吧!”
丁姨娘和谢元亭可就没那么镇静了。
昔日谢钧一个月总会回府几日。像此次这般连着住上多日的,却从未有过。紧紧压着她一头的永宁郡主不在,儿子谢元亭每日回谢府,早晨也会来兰香院用晚餐……
“之前我一向恋慕谢郡马,现在才知,郡马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三蜜斯今后前程不成限量。说不得,谢钧今后靠着女儿也能升官加爵。
此时天气已暗,谢府门外吊挂起了风灯。门房管事殷勤地开了门:“老爷,姨娘早就在这儿候着了。”
恰好谢钧张口便提:“明娘也早该散学回府了。派人去春锦阁一趟,叫她一起来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