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皱眉道:“那亏空的证据呢?账目、数量你都有没有?”
裴敏中待要说些甚么,却瞥见旌云从内里急仓促地进了院子。
宣惠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香囊,递给他并说道:“这是我昨夜赶工做出来的,给你……做个念想。”
大寺人高全德见元和帝神采有些不耐,便呵叱道:“问你有没有亏空的数量,扯这些做甚么?”
正在元和帝草拟惩办西北涉事处所官的旨意时,陕西按察使的奏报到了。
宣惠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西北大灾、东南战乱、钦差被杀、国公负伤。朝堂上,奸佞当道、朋党相争,如许一个大周,可另有救吗?
“公主、世子!”她胡乱行了一礼,就急着说道:“从乾清宫那边来的动静,成国公在福健阵前遭人暗害,受了重伤,危在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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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敏中乍一听完,脑袋“嗡”地一下,几乎没有站稳。旌云忙上前搀扶了一把,接着说道:“说是国公爷上奏皇上,要求将您从都城召回,前去福健接办成国公府的三万亲兵。”
元和帝沉吟半晌,让人带着家仆下去了。他转头对裴敏中道:“慎之,此事非同小可,又如此让人不明以是,朕只能遣你去西北走一趟了。”
可西北的灾情仍在,赈灾事件还需有人监督。但是因为白玠死于非命,面对元和帝的垂询,官员们纷繁退避三舍。无可何如之下,元和帝只得请承恩公给拿个主张,即便承恩公最后就打着发国难财的主张,现在的元和帝也顾不得很多了。
恰好宣惠的来由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说道:“你信我,便这么做,不然今后贻害无穷!”
“我虽在深宫当中,这几日的动静也传闻了很多。我不知白大人到底因何而死,但是,西北粮仓亏空是真。你到了以后要细查,不要等闲被那起子赃官给蒙蔽了。”
家仆忙叩首赔罪:“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如果老爷这事没一点儿蹊跷,小人当是留在西安府,守着老爷的尸首,等都城的家人过来。那里还能如许日夜兼程,返来去伐鼓鸣冤!”
元和帝拖到三日以后才终究下了遣裴敏中去福健代替成国公的旨意。其中启事却也简朴,成国公府这三万兵士乃是从太祖时就传下来的定规,每任统帅必然是现任成国公。
裴敏入耳到“杀”字,内心一惊,看宣惠的眼神便有切磋之意。
“你所说的白玠系处所官所杀,可有证据?”元和帝问道。
裴敏中点了点头,道:“我心中也是这个策画,那白家家仆固然拿不出来任何凭据,但是其所言亏空环境却不是一个下人能够信口编造出来的。”
裴敏中定了定神,这才缓过来劲。他看了宣惠一眼,说道:“事情告急,微臣要去求见圣上问个明白,公主容臣先行辞职。”说罢,便仓促施礼拜别。
承恩公非常对劲,又感觉白玠之死恰好能够给朝中盯着本身贪腐的官员们一个警示。他便派了本身儿子,承恩公世子前去西北,去清算那边的烂摊子。
何况成国公环境危急,裴敏中又是个还未及冠的毛头小子,如如有失,东南必然大乱。作为全部大周的财税重地、米粮堆栈,东南如果乱起来,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未完待续。)
而有人却眼馋金陵裴氏赫赫扬扬百年的繁华和兵权,向元和帝进言说这三万兵仿佛就是成国公府的私兵,终究裴氏而并非大周,建议天子趁机收回兵权,另派将领统帅。
宣惠有些焦急地说道:“另有一件事,你必然要听我的!你到了西北以后,留意一个叫做吴文贵的人,他是一个私盐估客。如若你发明他与流民混迹在一起,那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