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宣惠密查到裴敏中去了乾清宫向元和帝告别,便遣了采薇去请他到常日相见的处所来。
裴敏中点了点头,道:“我心中也是这个策画,那白家家仆固然拿不出来任何凭据,但是其所言亏空环境却不是一个下人能够信口编造出来的。”
而有人却眼馋金陵裴氏赫赫扬扬百年的繁华和兵权,向元和帝进言说这三万兵仿佛就是成国公府的私兵,终究裴氏而并非大周,建议天子趁机收回兵权,另派将领统帅。
元和帝沉吟半晌,让人带着家仆下去了。他转头对裴敏中道:“慎之,此事非同小可,又如此让人不明以是,朕只能遣你去西北走一趟了。”
元和帝皱眉道:“那亏空的证据呢?账目、数量你都有没有?”
可西北的灾情仍在,赈灾事件还需有人监督。但是因为白玠死于非命,面对元和帝的垂询,官员们纷繁退避三舍。无可何如之下,元和帝只得请承恩公给拿个主张,即便承恩公最后就打着发国难财的主张,现在的元和帝也顾不得很多了。
裴敏入耳到“杀”字,内心一惊,看宣惠的眼神便有切磋之意。
宣惠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香囊,递给他并说道:“这是我昨夜赶工做出来的,给你……做个念想。”
裴敏中接详确看,上面是安然快意的图案,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谨慎翼翼地把香囊贴身放了。
“公主、世子!”她胡乱行了一礼,就急着说道:“从乾清宫那边来的动静,成国公在福健阵前遭人暗害,受了重伤,危在朝夕!”
这下元和帝犯了胡涂,两边的证词完整相反,让他无从判定谁对谁错。他便叫裴敏中从锦衣卫官署把白家家仆提了出来,带到乾清宫,他要再次问话。
大寺人高全德见元和帝神采有些不耐,便呵叱道:“问你有没有亏空的数量,扯这些做甚么?”
恰好宣惠的来由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说道:“你信我,便这么做,不然今后贻害无穷!”
“你所说的白玠系处所官所杀,可有证据?”元和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