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皓看到那双眼睛,心便沉了一下。
“你们自去看看他的手,被绑成阿谁模样,还能有缚鸡之力吗?”靳游道,“冯将军那边有甚么干系都由本王担着,你们给他的手解开一阵子,再捆上就是了。”
徐肇摇点头。
从这天起,十四岁的齐王便常常到城楼上来找徐肇说话。
徐肇的眉头皱了皱。他冷冷隧道:“待君以不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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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斜桥站在他身后三步外,暖和隧道:“放箭吧。”
少年笑了,“你也读了很多书么?”
他的手内心冒着汗,几近要抓不稳那瓷片――那是他前次打碎了饭碗偷偷捡的。不到六岁的孩童能有多大的力量,若不是这一块瓷片,那几个兵士早已一拥而大将他扔下城楼去了。
徐肇回过甚,见那齐兵的盔甲之下,倒是一张他极其熟谙的脸。
“阿肇会好好去做徐国的王。”徐肇很当真地看着他道,“阿肇会长大,会庇护爹爹,再也不让爹爹担忧。”
他见过徐敛眉,这个孩子的眼神和他的母亲几近一模一样。
十月廿二,褚功明率十万雄师兵临齐国缙都城下。
少年很天然隧道:“我娘舅又出门兵戈去啦。”
少年怔了一怔,苦笑着道:“也对,我们本来不会是朋友的。”
徐肇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你们的王已下了我徐国的大狱。”徐肇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喊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奶气。“齐国文武百官、士卒百姓,降者不杀。”
冷风翻搅着他的旗号,身后的士卒开端了骚动。他再抬起手时,已发明没有人在听他的号令,他们交头接耳着,兵器一个个地丢下了,有的已出了行列往城下走去……
徐肇皱起眉头,过了好久,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我晓得。她只是嘴硬。”